林文秋點點頭:“你沒事吧!”
“人是沒事,可是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想到攤子被毀,又沒有積蓄製作一個新的,攤主不由的悲從中來。
“損失多大?”
這話,竟然是林文秋和一個黑西裝同時問出口的。
“你們是……”林文秋皺眉看著黑西裝。
“我們是和連勝的人,這一片是我們罩的,坤爺知道今晚這裏不太平,派了我們來做睇場。”
說到這裏,黑西裝看著攤主老哥:“我們收了你的錢,就有義務保證你們的人生安全和財產不受損失,所以,你告訴我損失有多大?”
攤主老哥咽了口唾沫:“這個攤車用不成了,損失將近一萬,港幣。”
黑西裝看了看,對其它幾個夥伴道:“你們去了解一下其它人的損失,我給邦哥彙報一下。”
“邦哥?陳定邦?”林文秋隨口問道。
“是啊,你認識我們邦哥?”
“算是認識,他最近怎麼樣?”
“我們做小弟的哪裏知道,既然你們認識,一會兒過來,你親自問問不就得了。”
“也是。”
林文秋點點頭,走近攤主,看了眼打電話的黑西裝,低聲問答:“老哥,一個月交多少保護費?”
“不是保護費,是保證金。”攤主糾正。
“好,保證金,多少?”林文秋碾著指頭問。
“一月五百,港幣。”
“夠黑的啊!”
令林文秋詫異的是,攤主卻沒有被盤剝的覺悟,淡然地說道:“就這麼一個行情。”
林文秋聳聳肩,不說話了,被剝削階級的可悲之處,就是已經適應並且對這種程度的剝削見怪不怪。
“走吧。”陳嬌嬌過來拉他。
“再等等。”林文秋倒是有些想念陳定邦了,那小子被自己擺了一道又一道,不知道在這種場合見到自己會是怎樣一副表情,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看著三洪說:“你們帶了多少現金?”
三洪麵麵相覷,陳嬌嬌率先打開LV包,陳林、陳興也不假思索掏出錢夾,這時,身後響起一陣大排量汽車引擎的轟鳴,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輛福特猛禽皮卡。
皮卡嘎吱停下,駕駛室車門一開,下來一個小西裝、七分褲,赤腳穿著白色尖頭皮鞋的年輕男人。
一幫黑西裝立刻上前鞠躬,齊聲喊著“邦哥”。
陳定邦摘下茶鏡,目光掃過眾人,看到陳嬌嬌時,略略有些炙熱,但還是在馬仔的引領下,率先來到攤主老哥旁邊。
“邦哥您好。”攤主老哥誠惶誠恐。
“損失不小吧!”陳定邦笑容可掬,顯得相當和藹。
“一萬港元。”旁邊黑西裝開口道。
陳定邦當即鞠了一躬,差點沒把攤主嚇死。
鞠躬完畢,陳定邦起身道:“我們沒有做好,讓你受驚了,你的損失我們全權負責,這也是我大哥的意思,這是兩萬塊,請你務必收下。”
“一萬塊就夠了,多得不敢要。”攤主老哥推辭道。
“多得就當壓驚,日後咱們合作照舊。”
“這……”
“坤爺邦哥一番心意,老哥你就不要推辭了吧!”
“噯,謝謝坤爺,謝謝邦哥。”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定邦瞳孔一縮,待看清林文秋那張叫他刻骨銘心的臉,陳定邦胸膛裏一時間怒潮起伏,語氣森冷道:“林文秋,好久不見啊!”
“久違了邦哥,別來無恙。”
陳定邦隻是一味點頭,仿佛這就是他表達凶狠的方式。
林文秋豎起大拇指:“和連勝,這事兒做的講究。”
說罷,帶著三洪揚長而去,上車前不忘揮手:“後會有期,哦對了,大東的婚禮,我想邦哥一定不會缺席的吧,到時候喝兩杯啊。”
目送悍馬離去,陳定邦氣得不行,上前一腳踢在皮卡粗大的輪胎上,隨即一聲痛呼,抱腳坐在了地上。
回到別墅,陳丹東小兩口候在門口,林文秋、陳嬌嬌下車後,兩個男人張開雙臂,笑著大步向前,不過,卻是錯身而過。
林文秋抱住龔勞拉,陳丹東則是擁住了陳嬌嬌。
鬧過以後,林文秋進屋給陳天上了香,飯桌上,林文秋隨口聊起集會的事。
陳丹東搖搖頭,見怪不怪道:“那事兒過一陣子就鬧鬧,鬧完就消停了。對了,你晚上住哪,家裏還是酒店?”
“酒店吧,我怕你們聲音太大,影響到我。”林文秋笑著說。
“彼此彼此,隻是,你就不擔心隔壁的客人投訴。”
兩個男人,看著對方的女人,肆無忌憚的大笑。
維景酒店,5214號房。
剛剛插上房卡,兩個便迫不及待擁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