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邊境的S基地,司衾壽拿著一把《催眠學》挑燈夜讀,他發現這門學問的確博大精深,一個人經過催眠,再輔以藥物,給予強烈的心理暗示之後,甚至可以將一個人變成傀儡。
司衾壽自學成才,得到了豐厚的彙報,基地頭目哈裏姆是他的第一個試驗品,也是他的傀儡,如今他是基地名副其實的一號頭目。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方才能夠為所欲為,在港都策劃如此大規模的行動,中環的銀行劫案,那隻是一個序曲,真正的精彩大戲是陳丹東的婚禮現場。
“林文秋,我要讓你後悔,讓你痛苦,讓所有你身邊的人因為你而蒙受痛苦,讓你為當初對我做的一切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哈哈,哈哈哈……”
“頭兒,有人找你。”
一個裹著頭巾的下屬避過司衾壽犀利的目光,低頭彙報。
“什麼人?”
“自稱薩紮爾。”
“什麼!”司衾壽心頭一震,恐怖分子也是講究血統的,他發誓要為父報仇,得到不少權貴的擁護,不過他來這裏幹什麼?司衾壽不及細想,道:“快快有請。”
“我不請自來,希望首領不要見怪。”
司衾壽看過視頻,站在麵前這位年輕清瘦的阿拉伯男子,的確是薩紮爾。令司衾壽倍感詫異的是,薩紮爾居然說得一口流利而標準的普通話。
“當然不見怪,榮幸之至。”
“我早就聽說你的能力,你是東亞人?”薩紮爾徑自坐在司衾壽的藤椅上,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妥。
“是。”司衾壽回道,“不知道您此行的目的是……”
“收編你的隊伍。”
“什麼?”
“怎麼,不願意?”
“不是,隻是有些突然。”
“虛偽,不願意可以說出來,我不怪你,你們東方有句話叫做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所以你的不願意,我可以理解。”
“其實這麼大的事兒,您應該找哈裏姆閣下商量,他才是基地最高領導。”
“哈裏姆是草包和莽夫,而且我知道,他對你是言聽計從,所以,我直接找你。”薩紮爾用沙漠響尾蛇一般的眼睛注視著司衾壽,“你同意嗎?”
“我……”司衾壽內心反複掙紮。
聽人差遣,哪有自己當大王來的愜意,可是,依附對方,勢必能夠得到更多的支持更大的發展,畢竟拉燈的號召力還在。
“我也不想跟你講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的道理,總之一句話,咱們合作,你不會死得那麼快。”
“好吧,我同意服從您的調遣。”
薩紮爾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會同意,因為你是個聰明人,但是,你最近卻幹了一些愚蠢的事情。”說到最後,薩紮爾的聲音已經變得相當嚴厲。
“閣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司衾壽強撐著問,脊背冒出冷汗。
“歐美是我們的仇敵,你為什麼要在亞洲開辟戰場?”
“我……我沒想過那麼多。”
“停止亞洲區域的一切行動。”
“閣下,來不及了,我已經部署了一起更大規模的行動,或者可以這麼說,這本來就是一個連環的計劃。”
“針對什麼組織?”
“正宇保安公司。”
薩紮爾目露寒光,牢牢罩定司衾壽,就在司衾壽支撐不住時,薩紮爾點點頭:“這個行動我不反對,因為正宇保安曾經對我的基地采取過行動,是聖戰的敵人,不過,以後切不可在亞洲輕啟戰端,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司衾壽激動地看著薩紮爾,這一刻,司衾壽打定主意,或許隻有跟著薩紮爾,才能搞定林文秋。
哈裏姆一覺醒來,發現江山易主,除了徒呼奈何,什麼也做不了。
午夜,港都國際廣場。
一架中型公務機緩緩降落,緩緩滑入停機坪,艙門打開,舷梯放下,走向一隊穿著和服的男女。
為首的是宮本寶藏,剩下的八個人,由咲夜月帶隊。
他們的目的自然是林文秋,他們要在陳丹東的婚禮上將林文秋格殺。
宮本寶藏親自帶隊,整個霓虹對這次行動都相當重視,如宮本寶藏所說,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如咲夜月所說,不成功便成仁。
九人登上一輛豐田考斯特,從貴賓通道免檢離去。
陳丹東的婚禮堪稱近年來港都一大盛事,媒體一直跟蹤報道,單說警務處長、特首雙雙出席,就是足夠分量的噱頭。
既然是盛事,自然毫無秘密可言,宮本寶藏得到了第一手資料。
陳丹東的婚禮,隻有個別環節在洪公館進行,大部分程序都要在銅鑼灣維景酒店的露天花園裏完成,於是,宮本寶藏毫不猶豫選擇下榻維景酒店。
林文秋曾經隱晦的提醒過陳丹東,做人要低調,小心駛得萬年船,可是陳丹東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也讓林文秋不要杯弓蛇影。
林文秋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正宇保安是樹大招風,敵人從容布置,陳丹東的婚禮必定見血,而此時,陳丹東卻正維景酒店的一間客房內,壓著勞拉結實妖嬈的嬌軀,翻滾、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