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百平,安放九個監控,敵人對你還真夠重視啊!”
兩個男人依舊是一副咬耳朵的姿勢,外人看去,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結合‘不讓我去見’這一點,我想,舅舅已經成功采取了行動。”
“成功?”
“是,我們家族在這塊土地的地位不可動搖,所以,要想顛覆政權根本不可能,但是,還有其它方法,比如化裝成我父親的樣子,以假亂真,我舅舅就這麼幹過。”
林文秋微微頷首:“那麼,你父親呢?”
“應該被軟禁了,他隻有控製住一切,才會大開殺戒。”
“可是你對舅舅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舅舅根本不顧我的死活,他始終是在演戲,不過,似乎我的演技比他高上那麼一點點。”
“有句話我現在信了。”
“什麼話?”
“政治家是天生的演員。”
金字善未置可否,拉著林文秋的手,就往衛生間走。
“幹什麼?”林文秋嘴巴微動,相信金字善能夠看出他的口型。
洗漱間跟衛生間當然是完全分離的,金色的浴缸,足有一張成人床那麼大。
但是,金字善竟然將他拉進了安放有馬桶的廁所。
靠,這小子不是兔子吧!相處這麼久,居然沒看出來。
金字善掩上門,對林文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抬頭看了一圈,然後坐在馬桶蓋上。
林文秋會意,舉目若無其事一掃,又打開馬桶的水箱看了看,瞬間哭笑不得。
頭頂浴霸裏有監控頭,水箱了有竊聽器。
林文秋打開洗漱台的水龍頭,蘸水在台麵上監控死角寫字:透明,毫無秘密可言。
金字善也寫道:如履薄冰,怕不怕?
林文秋微微搖頭:玩玩,看誰笑到最後。
金字善:宴會後便見分曉。
兩人回到臥室和衣倒在床上,這一次,沒有黏糊在一起。
沒一會兒,外麵響起一個少女的輕喚:“少主,少主。”
沒有得到回應,腳步聲一路遠去。
元首府邸。
金賢俊,他的臉、他的五官、發型,都跟元首一模一樣。
二十年前他就這麼幹過,瞞過了全國-軍民,二十年後的今天,整容和化妝技術更高,如今他以假亂真,就是金正宇最親近的人,也很難從外表上分辨出來。
“二十年了,久違了。”
金賢俊閉上眼睛,撫摸著紅木大班台,真皮座椅,淌下熱淚。
為了這個計劃,他經營了十年,他當然知道,不成功便成仁,二十年前放他一條生路,而這一次一旦東窗事發,等待他的便是極刑。
“富貴險中求。”
金賢俊嘀咕一遍,有人敲門,他擦去眼淚,說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他的貼身侍從。
“那兩小子什麼情況?”
“他們去過穩城郡,給那些災民派發的食物,但是,他們哪裏知道,準備的隻是杯水車薪,災民眼中隻有食物,於是發生了暴動,因此死了三名侍從,大量災民死在了槍下。”
“還想做好人,真是天真。”金賢俊搖搖頭,“可惜了,早知道直接將他留在穩城郡,那也不錯。”
“他們還帶回來一個孤兒,嚴重營養不良,養活他,簡直就是浪費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