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個交易日,雨欣集團股票的走勢跟德古拉的預測如出一轍,盡管周三的盤中還有些許震蕩,但是,最終依然是跌停收盤。
如此一來,原本橫盤了近半年的股票,連續八個交易日,出現了兩個漲停和六個跌停。
即便是李氏國際接手之後,股價也蒸發了一半。
周三的下午收盤之後,華雨欣母子、亢若蓉、林文秋、德古拉幾個人開了一個短會。
林文秋接收到德古拉的示意,說:“到目前為止,李林父子的舉動沒有跳出我們的判斷,但是,我想,目前的股價,也已經到了他們接手的底線,明天的交易日是個關鍵。”
華雨欣忐忑地看著林文秋:“小林,真的需要發布消息嗎?”
林文秋淡淡一笑:“幹媽,你準備好了嗎?”
華雨欣看了眼亢若蓉,亢若蓉艱難地點點頭,雖然隻是個董秘,然而,她第一份工作就是華雨欣的秘書,可以說,她對雨欣集團的感情不比華雨欣來的少,公司如今股價暴跌,風雨飄搖,他們還炮製了一則重大的不好消息,那不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嗎?
華雨欣當然明白亢若蓉的心思,她自己何嚐不是,然而看到林文秋朝氣的麵龐和自信的眼睛,她也鼓起了勇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小林,這則消息什麼時候發布呢?”華雨欣還是忍不住問道。
林文秋同德古拉交換了一下眼色,說:“明天上午開盤後依然會停牌一小時,如果我們預測的不錯,停牌結束後,股票會直接漲停,德古拉能夠依靠專業的眼光分析出背後的推手,一旦證實是李林父子所為,咱們就立刻發布消息。”
亢若蓉皺眉道:“小林,現在散戶手中應該沒有多少貨,即便看到這條消息,也不會出現恐慌導致的群體拋售行為吧!”
林文秋依然一臉的成竹在胸:“別忘了,咱們還有百分之十的限售流通股,隨時可以上市的那種。”
亢若蓉也被林文秋淡定從容地氣勢感染,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你小子牛。”
林文秋正色道:“李林那個老匹夫,自以為財大氣粗就為所欲為,公然騷擾幹媽,我一定讓他後悔自己做過的一切。”
看到林文秋滿臉殺氣,華雨欣卻是眼眶一熱,心說:這小子,自己真是沒白疼他。
張少堂之前並不知道詳情,聽林文秋一說,頓時拍案而起,眼珠子都紅了:“媽,姓王的老匹夫怎麼騷擾你了,你告訴我,看我不弄死他!”
“去!”華雨欣沒好氣的笑罵一句,“隻是在視頻電話裏邀請媽媽吃頓飯。”
盡管華雨欣說得輕描淡寫,張少堂也能夠想到其中的脅迫成分,他重重地點點頭,目光熱切地看著林文秋:“哥,我支持你,這一次哪怕傾家蕩產,也要讓姓王的受到教訓!”
“有我,有我和德古拉在,絕對不會出現那種情況。”林文秋打了一個響指,“晚上我請大家吃飯,飯後K歌,方便的話,大家把家屬都帶上,越是大戰前夕,越是要徹底放鬆。”
林文秋的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讚同。
說起家屬,林文秋第一個就想到笙歌,情不自禁給笙歌撥了一個電話,依然關機。
林文秋差點忍不住拜托聶青,讓她去問問江海潮,笙歌這幾天都在幹什麼,不過想起那次在半山腰的尷尬場景,還有聶青掩麵淚奔的一幕,他還是放棄了。
與此同時。
北都一座清新雅致的四合院。
天井內,李林以一副“葛優癱”的姿勢癱在竹椅上,兒子李蔥則是老老實實坐在小馬紮上。
李林咬著一個一根雪茄,吞雲吐霧,小院裏香氣四溢。
李林氣定神閑,李蔥卻如坐針氈。
“兒啊,越是關鍵時刻,越要沉住氣,氣度決定格局,決定一個男人能夠成就多大的事業。”
“爸,我懂了!”李蔥虛心接受了老爹的諄諄教誨,“可是……”
“有話直說。”
“自從咱們接手,連續四個跌停,五成沒了,我們的資產平白無故蒸發了二十多億,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李林斜覷兒子一眼,看著滿臉肉痛地他說:“怎麼,心疼了?”
“嗯!”李蔥點頭說:“兒子手裏攏共十來個億。”
“我也心疼!”李林坐直腰身,深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濃煙,道:“我想華雨欣比我們還心疼,不過,目前的股價的確也到了你爸爸我的心裏位置,應該反抽了。”
李蔥兩眼放光:“這一次下跌這樣慘,我想無數散戶都在盯著,準備了大把的鈔票隨時準備介入,如此一來,咱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曉的慢慢出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