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臉上煞白,滾下兩顆冰冷的汗珠,扭頭一看,阮麗抓著胸口,痛苦莫名的樣子。
“李鐵蛋,你要怎樣?”林文秋咬牙道。
“你不是不在乎他的死活嗎?”
“好歹是一條命,而我還是一位人民警察。”
“放屁。”
“有話直說。”
“我們要錢,還要飛機。”李鐵蛋脫口而出。
“蠢豬,要錢幹什麼,節外生枝,還有,飛機會被打下來。”牛大寶捂著鼻梁說。
“大哥,那怎麼辦?”李鐵蛋問。
“要車,警方的衝鋒車,加滿油,別動任何手腳。”王狗剩說。
“好!別衝動,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你跟老子講條件?”李鐵蛋瞪大鐵蛋般的牛眼。
“老三,讓他講。”牛大寶甕聲甕氣道。
“讓我來,我做人質。”林文秋說。
聽了這話,王可可、阮麗抱在一起,無聲落淚。
“好啊,你打我大哥一拳,廢我二哥一條胳膊,讓我還回來先。”
“好!”
李鐵蛋左手托著孩子,手掌置於孩子的頸後,他相信,一言不合就能捏斷嬰孩的脖子。
“過來點兒。”
李鐵蛋勾勾手,林文秋走到跟前。
“嘭!”
中了結實的一拳,林文秋鼻孔爬出兩條血蚯蚓。
王可可、阮麗捂著嘴失聲痛哭。
聶青也鎖緊了眉頭,但是,她突然看到懷特、席勒幸災樂禍的笑。
接下來,李鐵蛋陷入瘋狂,右拳雨點般砸下,很快,林文秋眼角、嘴角腫起,臉上布滿淤青,但鼻梁骨依然完好。
“媽的,骨頭真硬。”李鐵蛋抱怨道。
“老三,用刀。”王狗剩“嘶哈”著將刀拔出,丟給李鐵蛋。
“二哥,看我給你報仇。”
李鐵蛋一刀砍向林文秋小臂,林文秋手臂一晃,抓住刀,上身後仰,右腳炮彈般蹬向李鐵蛋右肩。
這一腳帶了內力,足以震碎對方肩胛,李鐵蛋這樣的壯漢也能疼暈。
果然,李鐵蛋吃痛呼號,將嬰兒甩出。
林文秋飛撲,剛剛接住孩子,倒地的李鐵蛋居然左手捉槍,瞄準了近在咫尺的林文秋。
嘭嘭蓬,連續三槍。
李鐵蛋渾身痙攣,四肢都無法動彈了。
聶青對著槍嘴吹了口氣,然後轉身上車。
棘手的任務就這樣完成了,英方警務人員深為歎服。
懷特的人將福祿會三位大佬兩個馬仔押走,席勒叫了救護車,並且給阮麗、王可可錄了口供,之後也走了。
不多時,救護車過來,將房東王伯拉走。
善良的王可可想要過去服侍王伯,畢竟,是王伯的奮不顧身,才給她們二人贏得了幸存的時間。
林文秋拉住她:“放心,我給他安排一個護工,咱們明天過去看他。”
至始至終,林文秋目光都落在孩子精致的小臉上,幾乎不曾挪開。
“我有兒子了,我當爸爸了,嗬嗬……”林文秋一個勁兒傻樂。
阮麗找來碘酒,捏著棉簽給林文秋吐沫傷口,看到林文秋如此高興,欣慰又後怕道:“我以為我們娘倆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會兒,王可可識趣了走開了。
林文秋抱著兒子,拉著阮麗坐下,他有太多的疑團。
“這一年,你去了哪裏?”
“為什麼要斷絕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