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如期而至,周六淩晨,北方工業集團在其官網發布一則通告,通告指出,他們同雨欣集團初步達成合作的協議,協議旨在開發軍事用高性能電池組件,北方初期投入的研發資金預計超過十億美元。
這無疑是一則重大利好,股民,無論散戶,大客戶,甚至莊家,全都陷入瘋狂,再也無心睡眠,對身邊的老婆或者其他女人也失去了興趣,一個個坐等周一開盤數錢。
李家父子包括其中。
林文秋看到這個消息,就有些忍俊不禁,這則通告的撰寫者也是煞費苦心,其中使用了太多不確定的詞彙,好像隨時準備反悔一樣,而且,是那種不承擔絲毫責任,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反悔。
星期天的早晨,林文秋正在晨跑,接到一個電話後,遍體生寒。
電話是喬璿打來的。
林文秋趕到隻來過一次的小區樓下,門口有警察站崗,他給喬璿去了一個電話,方才得以放行,到了樓層,門戶大開,拉著黃色的警戒線,一幫警察忙碌著。
看到林文秋,喬璿麵色沉重的走了出來,說:“初步確定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至淩晨一點,應該是在孩子睡著後……是一個外牆粉刷工報的警,因為沒有拉窗簾,他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頓了頓,喬璿繼續說道:“應該是那本日記摧毀了她生存的意誌。”
咚!
林文秋一拳在牆上砸出一個坑來,他閉上眼睛搖頭:“我後悔了,孩子是無辜的。但是,張翠華怎麼能夠用這麼激烈的方法對待自己的孩子?”
“應該是偏執吧!她認為活著是痛苦的,自己不想活了,也不想讓孩子留在這個世上受罪。”
“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看看孩子。”林文秋臉上呈現著濃烈的痛楚。
“太慘了,不看也罷!”
“你不知道,我還曾經不止一次抱過她呢!”林文秋捂著臉無聲地抽泣起來。
“林文秋……”喬璿緊握著他的手,自己的眼眶也越來越紅。
樓下一輛福特銳界的警用越野內,喬璿擰開一瓶水,給林文秋遞過去,林文秋沒接,問:“曹元朗捉到了沒有?”
“你怎麼知道,你調查過?”喬璿脫口而出。
“別忘了我的身份,要想調查什麼,比你們便利多了,要不是為了他能夠順利的接受法律的審判,我早就執行自己的裁決了。”
“捉到了,關在臨看裏,他對張小琳的案子供認不諱,不過,死活不肯說出毒品的源頭。”喬璿輕歎一聲,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但是,僅僅前麵的罪狀,也夠他做個十年八年的。”
“你們想不想破案?”林文秋直勾勾看著喬璿,“在我這裏,沒有撬不開的嘴。”
說著,他拿過喬璿手裏的純淨水,若無其事的灌了一大口。
那是自己喝過的啊,喬璿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不是間接接吻麼,喬璿頓時有些臉熱,但是一想,兩人又不是沒有接過,於是就釋然了。
“當然,對於毒品,我們一向是零容忍的。”
“不過,不可否認,毒品養活了不少警察。”林文秋冷笑。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廣大的警察隊伍中,個別敗類也是在所難免,但是,他們無關大局。”看到林文秋還在冷笑,喬璿續道,“沒錯,他們可能通風報信,破壞一兩次行動,但是,最終,勝利還是屬於我們的。”
“別跟我喊口號,這樣,這個口供我幫你們問,你安排好後,給我打電話。”
“好。”喬璿高興的點點頭,又說:“林文秋,我知道你跟這家人交情不錯,但是事已至此,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或許,到了下麵,一家人終於團聚在了一起,孩子原諒了媽媽,大家和和美美也……”
“喬璿,別忘了,你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說完這句話,林文秋推門下車,徑直走遠了。
喬璿定定望著那標槍般筆直的背影,將純淨水湊到唇邊,感受著林文秋唇齒間殘留的味道,警花的俏臉上露出一抹羞赧的微笑。
回家後,林文秋就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子裏,張小琳全家都沒了,罪魁禍首還有用,但是有些推波助瀾的幫凶,林文秋已經迫不及待了。
正午時分,林文秋接到一個航空快遞的電話,他下樓將包裹取了上來,盒子上不可避免的蓋著海關的戳,還有檢疫的印章:。
小心翼翼打開紙盒子,裏麵是個合金小箱,輸入密碼,打開口,一股冷氣往外冒,竟然還有製冷係統。
兩層厚厚的海綿中間躺著一支針劑,十毫克。
針劑上標有字樣,翻譯過來就是HIV病原體。
“東強,東西收到了,謝啦!”林文秋撥出一個國際長途。
“秋哥,客氣,為你效勞,鄙人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