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經發生的那些不算什麼,你就當是戰友之間的情誼,我有女朋友,還有孩子,我無法承受你的感情。”
喬璿被震撼的張口結舌,直到林文秋走遠,她才喃喃自語,“他有孩子,跟誰的?”
周四,雨欣高科繼續下跌百分之五,盤中可以看到散戶紛紛出逃的痕跡。
漏屋偏逢連陰雨,股票連連下挫,大盤又不給力,李蔥心神不寧,有心出逃,但是李林不甘心,原本都要平盤了,如今又虧了十幾塊,他決定咬牙挺一挺。
禮拜五全天,大盤微綠,但雨欣高科卻始終橫盤,收盤價68元。
終於企穩了麼?
於是,李家父子又將心放回了肚子裏。
接下來的一周,大盤平穩的就像鏡湖,雨欣高科也沒什麼表現,一周下來,每股上漲五毛。
每年的六月底七月初,是三中教職工例行體檢的日子,這是一種變相福利。
但是,這一次體檢與以往不同,居然在第一天就爆出猛料。
副校長高義、訓導主任高萬剛紛紛被檢出艾滋。
兩人第一反應當然是不信,直接跑到醫院提出質疑。
高義還振振有詞恬不知恥:“老子很注意的個人衛生,每次辦事都會戴套,怎麼可能染病。”
“你不能接受可以理解。”檢驗科的醫生聳聳肩,“你質疑結果,我可以再次給你抽血化驗。”
“還有我。”高萬剛擼起袖子。
再次檢驗,結果依然如故,兩人感染了HIV病毒。
世紀絕症啊,到了新的世紀,依然是絕症。
這一次,二人是五雷轟頂,得了這種難以啟齒的病,工作是保不住了,小命都得報銷,想到那個病到後期的慘狀,兩人都是欲哭無淚。
雖然二人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想讓醫院幫著掩蓋,但是,這件事最終還是給市教育局知道了。
這絕對是北都教育界的一大醜聞,教育局當即做了通報,並沒有藏著掖著。
這下不得了,引起了一係列連鎖反應,三中多達十位女教師要求複檢,二十幾名女同學紛紛要求檢查。
這其中有什麼貓膩,是個人都能想明白了。
白潔檢查後,得知沒有染病,立刻給林文秋打了電話,電話裏,她喜極而泣:“報應來了,我也嚇到了,聽了你的話,我跟丈夫談過,取得了他的諒解,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謝謝你,謝謝你。”
“恭喜你,重新擁抱人生。”
三天後,晨報登出一則消息,標題上是“艾滋校長、艾滋訓導主任雙雙自殺”。
報上說,高義是跳樓死的,而高萬剛則是吞服了大量安眠藥,經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看到這個消息,林文秋心裏不大痛快,隻因為兩個死的太痛快了。
與此同時,檢察機關對曹元朗等人提起公訴,曹元朗被判無期。
服刑前,曹元朗被檢出艾滋,他不敢相信,而看守所三號倉的那些人更是嚇壞了。在號間裏,相互幫助敗敗火,那是常有的事。
艾滋病可以用藥物控製,無法保外就醫,絕望的曹元朗跟一幫艾滋病患者一起吃住,一起勞動。
繁重的勞動,惡劣的環境,清湯寡水的飯菜,曹元朗的病情很快惡化,監獄方麵提供的藥物並不能挽救他的生命,免疫係統的逐步消失,他的皮膚已經出現潰爛,體力也嚴重不足。
監獄準備將其丟出去,委托給社會福利機構,或者讓其自生自滅時,有人送來了美國的特效藥,還給監獄捐了一筆錢,並且提出唯一的要求:讓曹元朗永遠這樣生不如死屈辱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