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剛剛掛斷,喬璿就打了進來,說是臨時身份證拿到了,問他在哪。
林文秋問了喬璿的地址,直接開去了分局門口。
遠遠地,就看到喬璿背著手,俏立在初冬的陽光下,警花臉上顯然經過一番精心卻不著痕跡的修飾。
布加迪緩緩停靠在喬璿身旁,剪刀門冉冉升起,林文秋下車,將墨鏡推到頭頂,站在喬璿麵前。
喬璿一陣緊張,早知道林文秋如此張揚地開一輛布加迪,說什麼也不讓他來分局門口,喬璿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背後有無數雙眼睛,接下來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我知道你很有錢,不過布加迪會不會太招搖?”
“不是我的,秘書的車,我借來開開。”
“好漂亮的花,不是送我的吧!”喬璿故意這麼說,自己的心意很明確,同事們愛怎麼傳就怎麼傳唄。
“當然。”林文秋心中苦笑,說話和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慢,直接雙手捧起百合遞過去:“送你。”
“謝謝。”喬璿大大方方接過百合,歪頭笑笑,然後將兩張臨時身份證給了林文秋,說:“鮮花不可以代替吃飯哦。”
“那是自然。”林文秋看了眼身份證,裝進口袋,想了想說:“你的手機……”
“你先用著唄,不是看不上吧!”
“哪裏的話,那好吧,晚上有沒有時間?”
“晚上?那個……這個……”喬璿抓緊了鮮花。
耳邊傳來引擎聲,林文秋扣上墨鏡,揮揮機械手:“等我電話。”然後絕塵而去。
“走了!喬大美女!”
喬璿一看,竟然是死黨加閨蜜——柴靜,喬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死丫頭,要死啊,一驚一乍的。”
“影響你回味情郎的溫存了嗎?”
“你再胡說。”喬璿衝手心嗬欠,這是對付柴靜的殺手鐧——撓癢癢。
果不其然,柴靜立刻大叫求饒:“饒命,好漂亮的花。”
“那是自然。”喬璿愛惜的撫弄著花瓣。
“為什麼不是玫瑰?”
“應該是沒到那一步吧!”喬璿幽幽道,突然齜牙咧嘴,“找死!”
“啊!”柴靜邊跑邊說,“饒命,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瘋子。”
“你還說!”
於是,初冬午後的陽光下,分局門口的街頭就出現這樣一幕,兩位漂亮的女警,一逃一追,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上島咖啡內,兩個香汗淋漓警容不整的女警相對而坐。
喬璿漫不經心攪動著麵前的藍山,柴靜納悶道:“又怎麼了?”
“沒什麼?”喬璿搖搖頭。
“我剛剛看見他的車裏,布加迪耶,你的下半輩子算是有著落了,可不要自己一個人享福,忘了受苦受難的姐妹。”
喬璿怏怏道:“爸爸不看好他,還嫌他殘疾。”
“殘疾是個繞不開的問題,還有什麼不看好的。”
“說他很多女人。”
柴靜苦笑:“這有什麼辦法,他那麼帥氣多金,隻怕無數女人想要倒貼吧!”
“喂,怎麼說話呢!”
“哦,你別多想,你跟她們不同,你是真愛。”
喬璿搖搖頭說:“其實,我也知道他不止一個女人,我都不敢確定他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
“總而言之,我支持你,幹杯。”柴靜拿杯子跟喬璿的碰了碰。
喬璿說:“他說晚上約我吃飯。”
“這麼快!”柴靜笑著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推給喬璿。
“什麼?”
柴靜附耳過去:“杜蕾斯啊,有備無患,以備不時之需。”
“滾蛋!”喬璿將小盒子丟還回去,卻在心裏默默記下了“杜蕾斯”三個字。
林文秋站在筱雪麵前,手裏拿著當然是新買的一束香水百合。
筱雪抱著他哭了好半天。
同事紛紛看著她。
林文秋輕柔寵溺地為她擦去淚水,說:“還哭,都成小花貓嘍。”
筱雪梨花帶雨道:“為什麼不是紅玫瑰。”
林文秋笑道:“哪有哥哥給妹妹送紅玫瑰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大煞風景。
“嗯哼,這裏是政府部門,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何況,現在還是工作時間。”
說話的禿頭男人從主任室出來,生著一對白多黑少的三角眼,腸肥腦滿,神色不善的模樣。
林文秋狠狠瞪了那廝一眼,將筱雪拉出了辦公室。
“剛才那個三角眼的禿頭誰呀?”過道裏林文秋問道。
“我主任,非常討厭非常無恥的一個人!”筱雪臉上寫著深深的厭惡。
“他騷擾你?”林文秋麵色猙獰起來。
“沒有沒有。”筱雪趕緊笑著說。
林文秋上下打量妹妹的製服套裙,左手情不自禁撫著她的秀發,柔聲道:“幹什麼跑來當公務員,想當官啊?不開心,就別幹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