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眼眶一熱:“一定。”
王宮的後花園,種植著無數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花卉,金字善、安琪十指相扣,緊緊依偎著徜徉其間。
父母同意了,阻礙沒有了,陰霾散去了,安琪的心情就像頭頂的陽光一樣燦爛。
“字善,這幾天我要你好好陪我。”安琪望著金字善,杏眸迷離道。
金字善同安琪麵對麵站著,拉起她的雙手,望著她的那雙令自己沉醉的雙眼,說:“沒想到爸媽這麼開明,搞得我一路上好忐忑,這下好了,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閑,就讓我好好陪一陪我的摯愛。”
“字善……”
“安琪……”
一對戀人緊緊凝視著彼此,兩張嘴唇越挨越近。
“咳咳……”林文秋關鍵時刻咳嗽兩聲,然後扭身道:“不要意思,你們繼續,我一會兒再來。”
“站住。”金字善喝道。
林文秋緩緩轉身,發現金字善橫眉立目,而安琪的臉隻是紅了一下,如今又變成了正常色。
“你小子分明是存心的。”金字善沒好氣道。
“你小子分明是過河拆橋。”林文秋笑罵:“媳婦上了床,媒人扔過牆,說的就是你這種吧。”
“我就是過河拆橋你怎麼著?”
“那好吧,本來安琪爸爸給我交代的事情,我突然就給忘掉了。”
金字善一把抓住他的肩頭:“老四,別玩了,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
“反正不是我的事。”
“我是你哥,我的事也就是你的事,快說,急死人了。”金字善拚命搖晃著林文秋。
“得,再搖就該散架了。”
“那還不說?”
林文秋笑著轉達了科來王的事兒,金字善聽後,激動地跳了起來,然後喜不自勝地在安琪臉上親了一口,急急忙忙走了。
安琪輕撫著自己的臉蛋,柔柔一笑,道:“林文秋,謝謝。”
“謝什麼,以後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
翌日,金正宇就過來了,這次乘坐的是元首公務機,科來王為了表示對親家的尊重,以一國元首的規格接待了金正宇。
金正宇和科來王就子女的婚約大事進行了磋商,林文秋全程陪同,最後達成共識。
首先在男方,也就是在北高麗舉行婚禮,然後回娘家舉辦一個伊斯蘭性質的婚禮。
終於實現這一國際聯姻,林文秋鬆了口氣之餘,也是頗為自豪。
如此一來,就到了分別的日子。
在男方的婚禮,科來王夫婦不便出席,是以,登機前,一家三口抱在一起,遲遲不願意撒手。
以前,離得再遠,離家再久,依然是自己的女兒,是家裏的人口,但是,嫁做人婦後,完全不同了。
但是,再不忍,依然是要分別的。
不過,科來王派出國家石油局的大臣送公主完婚,這顯然就是一份嫁妝。
兩架公務機飛回了北高麗,落地後的接待晚宴上,大臣公布了國王的旨意,要在北高麗投放一個大項目,年產一千萬噸的煉油廠。而大臣此行的目的,就是負責選址。
聽到這話,金字善手下的文武一片嘩然,一個個激動不已。
年輕元首的大婚被提上日程,國家自有專門部門負責此事,但是林文秋是走不掉了,他是金字善欽定的伴郎人選,阿裏婭就是伴娘咯。
一周後,在北高麗的國家大禮堂,元首的大婚搞得莊嚴肅穆,簡直就是一次政治彙演。
這絕對是林文秋參加過最最嚴肅的一場婚禮,盡管,他參加過的婚禮屈指可數。
而他這個玉樹臨風的伴郎,以及阿裏婭這位傾國傾城的伴娘,直接成了布景道具,擺設而已,沒有任何互動。
婚禮很順利,舉行了象征性的酒會之後,新人被送入洞房。
當然沒人敢鬧洞房,除了林文秋。
林文秋真想躲到床下來個惡作劇或者聽聽床腳,他很感興趣,一對相識相處了三年的戀人,步入婚姻殿堂的當晚,他們會選擇做些什麼?
可惜,金正宇打斷了他的企圖,拉著他同阿裏婭去了聽雨軒。
今夜無雨,寒風淩厲,阿裏婭換上了厚厚的冬衣,依然瑟瑟發抖。
金正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擔心小姐一個人孤獨,現在看來,倒是讓你受凍了,要不你回房休息,我跟小林聊聊。”
阿裏婭搖搖頭:“沒事。”
於是,金正宇命人煮上一壺酒、一壺茶。
金正宇、林文秋端著一杯溫熱的酒,阿裏婭手裏捧著一杯熱茶。
除了北風穿過花草樹木發出的簌簌低響,再無任何聲音。
良久,金正宇開口道:“小林,我要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