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來機場,逃出生天的三人心有餘悸,陳丹東又沉浸在失去兄弟的悲痛之中。
良久,三人圍到機械鳥的周圍。
“哥,這是什麼玩意?”安小龍問道。
“機械鳥。”林文秋簡單回道。
“機械鳥?”龔勞拉圍著轉了兩圈,“我能騎麼?”
見林文秋搖頭,龔勞拉黑臉道:“小氣鬼。”
陳丹東臉上還掛著悲切之色,這一次的生意,損兵折將,甚至還失去了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無論是對正宇保安還是的對陳丹東本人,都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林文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撐住,你還年輕,輸得起。”
“哥。”聽到這句體己的話,陳丹東落下淚來,“你說得對,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那麼容易賺到的的錢,都怪我,這分明是個圈套,一個針對正宇保安的圈套。”
聽了丈夫的話,龔勞拉目光不由得一凜。
安小龍也目不轉睛望著陳丹東,想要聽聽他接著說出的話來。
林文秋沉聲道:“大東,什麼人才會針對正宇保安?”
“難道是黑水?”龔勞拉開口道。
陳丹東說:“我們一直想要吞並黑水,黑水何嚐不想,這一次,八成是他們跟恐怖分子勾結,甚至還提供了武器和情報支持。”
“都怪我。”龔勞拉說。
陳丹東搖搖頭:“這是商業之爭,跟你一個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林文秋說:“你分析的也不無道理,但是,似乎缺少一些有力的證據支持,誰能證明阿爾法沒有參與其中。”
“阿爾法?我們的甲方?”陳丹東莫名驚詫道。
林文秋點點頭,他這是源自對於阿爾法天生的惡感,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他也沒有絲毫證據證明阿爾法跟這件事有關。
“哥,你的意思是……”安小龍不隻是陳丹東的好兄弟,還是正宇保安的第二把交椅,所以,他也有責任弄起這件事。
這話還真將林文秋問住了,於是他道:“大東,將情況通報給阿爾法,聽聽他的態度。”
“哦。”
陳丹東當麵給阿爾法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頭,阿爾法剛剛掛了司衾壽的電話,聽說這麼大的陣仗,正宇保安居然沒有全軍覆沒,他正在氣頭上。
“幹什麼!”阿爾法的語氣很衝。
陳丹東心裏也不痛快了:“總統閣下,我差點死在你的國內,雖然咱們是合作關係,你至少拿出一絲人道主-義的同情吧!”
“同情?同情個屁!”阿爾法言辭刻薄道:“看來我真是花了冤枉錢所托非人,人家說多大的腦袋扣多大的帽子,多大的能耐接多大的活兒,你們就這點本事,也大言不慚,要不是你們,我的國家會被搞得烏煙瘴氣,如此一來,我都擔心受到報複了。”
“你……”陳丹東恨恨地點點頭:“那好吧,咱們的合作到此結束,請你將另一半的尾款支付給我們。”
“事情辦成這樣,還好意思要尾款?”
“我們……”
“我知道,你們損失慘重嘛!”阿爾法冷笑道:“但是,那跟我有關嗎?你們將事情搞砸了,我沒索要違約金,就是我的仁義了。”
“阿爾法,你很好。”
“哈哈……”阿爾法冷笑兩聲,“陳總,咱們在商言商,你們資質太差,這一次我真的非常後悔,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們想要拿到尾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幫我將國內的恐怖勢力全部趕出去,你們敢接嗎?”
“我……”
“就知道你不敢!唉,那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咱們的合作隻能到此為止了,再見啊!”
聽筒裏隻剩下“嘟嘟”的忙音,陳丹東隻是一個勁兒呼哧呼哧的喘氣。
剛剛他開了免提,所以,阿爾法說話的內容,甚至是語氣,其他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哥。”陳丹東忽然抬頭道,“我現在有點相信了,阿爾法八成參與了這個陰謀。”
安小龍點點頭:“如果是這樣,安全屋受到敵人那麼精確有勇猛的攻擊,就可以解釋了。”
龔勞拉蹙眉道:“但是阿爾法他圖什麼,他出錢出力,卻眼睜睜看著國家陷入戰亂?”
林文秋搖搖頭:“有些人的思維無法以常理度之。”
“難道正宇保安就要吃下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虧?”陳丹東激動地說。
林文秋說:“正宇保安落到這副田地,誰是最大的獲益者?”
“當然是黑水。”陳丹東三人異口同聲。
接著,陳丹東無力的說:“經此一役,正與保安勢必一蹶不振。”
安小龍跟著一聲長歎:“是啊,犧牲了那麼多兄弟,光是撫恤金,就能拖垮公司,這還在其次,最關鍵的是人,我們損失了太多的人啊!”
林文秋道:“如此說來,黑水動機最明顯嫌疑最大,但是,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黑水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非常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