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準備了豐盛的午餐,施耐德也有入席,看到這一幕,他禁不住熱淚盈眶喃喃自語:“赫萊頓閣下,您可以安息了!”
正在用飯的當口,赫萊頓的老姐姐,以及姐姐的兒子傑克,一起來了。
從二人的衣著神態來看,這些年過得不怎麼好。
林文秋知道沒這麼巧,但也沒打算計較。
母子倆拉著林文秋的雙手,訴說著這些年的艱辛,對於過往的懺悔。
林文秋一看好像要沒完沒了,趕緊打斷,道:“不用說了,如果不介意,你們以後就在莊園住下來。”
“真的?”母子倆同時抹淚。
“當然,不過,傑克你要負責管理莊園,如果我哪天不滿意,一樣會炒你魷魚。”
“謝謝,你真是我的好外甥……”
林文秋一把揪住傑克的領口,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不要跟我攀親道故,現在咱們是雇傭關係,就是這麼簡單。”
“是,是。”傑克點頭如搗蒜。
元月十日,新澤西州下了一場雪,皚皚白雪將莊園變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筱雪住了兩天,雖然樂不思蜀,但為了理想,還是毅然選擇離開。
於是,林文秋覺得也該回國了。
婉拒了陳振東誠心誠意的邀請和挽留,林文秋、德古拉、筱雪、阿裏婭、陳嬌嬌紛紛登上了灣流G950。
傑克母子給大家準備了禮物,至始至終都很殷勤。
阿裏婭還記著陳嬌嬌的那晚戲弄她的仇,而陳嬌嬌麵對阿裏婭,也有些尷尬。
如此一來,筱雪變成了二人拉攏爭取的對象,被搞得很為難。
而德古拉卻拉著林文秋進行了一次深談。
德古拉說:“小林啊,股票上市,你的人生就達到了另一個高度,從此以後,看待問題眼界自然不同,我想知道的是,你規劃過自己以後的人生道路嗎?”
“沒有。”林文秋搖頭。
“呃……”德古拉顯然對他這個回答有些意外,“很多人有了錢就會有很多想法,你難道一點兒也沒有想過?”
“倒是想過一點。”
“是什麼?”德古拉眼睛發亮,興奮道:“是不是廣置田宅狠納美妾,然後拚了命的造人,以便傳宗接代繼承香火?”
“滾犢子!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林文秋笑罵一句:“我也有大誌向,我要當大俠。”
“大俠?”德古拉眼珠子瞪得比燈泡還大。
“機械鳥不是可以上天了麼,以後,哪裏有危難,哪裏有需要,哪裏就有我神鳥俠。”林文秋自豪地點著鼻子,幼稚如同幼兒園的小學生。
德古拉一拍腦袋,倒在了沙發上。
未幾,廣播裏傳來施耐德平和的聲音:“先生,因為有料需要補充,我通過聯絡,被準許降落在霓虹的秋田機場,請問先生有沒有什麼特別交代。”
林文秋一聽霓虹,響起了柳生純子,於是拿起衛星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
“秋,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林文秋心都酥了,笑道:“猜猜我在那裏?”
“我怎麼猜得到,難道不在華夏?啊!”柳生純子突然叫道:“不要告訴我你來了霓虹?”
“看,我在你頭頂。”
柳生純子果然抬起螓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切,我隻看到一架客機。”
“哦,我的飛機太小,半小時後停在秋田機場,你來接我。”
“真的不是騙我?”
“見麵再說,我的飛機開始俯衝了。”
“秋,我太驚喜了,我一定讓你有種帝王的感覺。”
“我不是一個人,何況我這個人一向低調,一般般就好,不要鋪張浪費。”
“都依你。”柳生純子柔聲說道。
林文秋掛斷電話,德古拉問:“是柳生純子?”
“你怎麼知道?”
“你在霓虹還認識誰?”
林文秋笑了笑:“倒也是。”
德古拉指了指他:“你呀。”
飛機按照指示緩緩降落,機場和地勤殷勤無比,筱雪說:“哥,這邊人還是很熱情很有禮貌的嘛!”
林文秋搖搖頭:“熱情,你一下子給我五十萬,看看我對你熱情不熱情?”
“啊?五十萬!”筱雪咂舌不已。
“至於禮貌嘛!如果你說鞠躬就是有禮貌,那我必須認同。”
筱雪風情萬種的橫了林文秋一眼,然後抱著他的胳膊,旁若無人地下機。
在外麵,在人前,筱雪總是這樣霸占著林文秋,不容他人染指。
一行人剛剛走出機艙,就看到三輛車一字排開停在飛機旁邊。
一輛雷克薩斯越野,一輛英迪菲尼越野,中間是輛謳歌。
柳生純子身著一件大紅浴衣,梳著特色的發髻,麵上倒是不施粉黛,眼睛上扣著超大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