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聶青緊張,林文秋也被搞得很緊張。
所謂關心則亂,他林文秋和太叔鍾都是醫術高手,這會兒都沒想到親自檢查檢查。
不過,婦科方麵,二人的確涉獵不深,大不了接個生什麼的。
聶抗天利用特權,對交通實行了管製。
太叔鍾將大切諾基開成了方程式。
聶抗天的座駕都被甩得沒影兒了。
“林文秋,我怕!”
街燈閃爍,聶青的臉忽明忽暗,但是那抹痛苦、恐懼卻顯而易見。
曾經無比強大的女少校,巾幗不讓須眉,此刻陷入無助。
“別怕,一切有我!”
不知不覺,二人十指相扣。
“爸,再快點。”林文秋催促道。
太叔鍾道:“極限了,要不是改裝過,根本跑不到這麼快。”
林文秋想起方九問,立刻給他去了一個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方九問說自己不在醫院,但是請他放心,自己會第一時間聯係婦產科的精兵強將,同時,自己也會盡快趕到。
收了手機,林文秋柔聲道:“小青,馬上到,醫院方麵已經準備好了,不會有事,相信我。”
“你是第一次這麼溫柔地對人家講話。”聶青幽怨道。
“對不起。”林文秋歉然道,“以後,我會一直一直溫柔下去。”
車子終於開進了醫院,停在急診室的台階上,醫生護士都在外麵等著,擔架車也準備就緒。
車門一開,林文秋輕手輕腳下車,小心翼翼將聶青放在車上,護士立刻紮針打上點滴,一幫人拉著車子往進跑。
林文秋拉著聶青的手,也跟著大家跑。
目的地是手術室。
路上,聶青苦苦哀求:“醫生,救救孩子。”
“別緊張,或許情況沒那麼糟。”一位女醫生寬慰道。
然而,女醫生心裏確實另外一番想法,今天這個病人是院長親自打過招呼的,否則怎麼可能如此驚師動眾?
依照慣例,不到三個月的孕婦,一般見紅都是先兆性流產,哪怕是真的流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流啊流的就習慣了,所以就有了“習慣性流產”的說法。
如果沒有院長的交代,正常程序是,帶進婦科急診室做個檢查,點滴都不用急著打。
但是因為有了院長的交代,大家都很重視,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由此,女醫生大致判斷,這個孕婦,乃至她家屬的身份都是非同小可。
擔架車來到了手術室門口。
聶抗天夫婦仍然沒到。
聶青死死拉住林文秋的手,淚如泉湧:“林文秋,如果醫生在我跟孩子之間選一個,你必須選孩子,否則,即使我活下來,也不會原諒你。”
林文秋苦笑,撫摸聶青的腦門柔聲說:“傻妞,就算我選他,他也要能夠存活啊,要知道,他還不到三個月,還沒有完全成形,他需要你這個母體。”
“孩子他爸說的是,你不要胡思亂想。”女醫生態度溫和地說道。
這時,聶抗天夫婦、方九問同時趕到。
藍薇目睹女兒花容失色的模樣,心都碎了,女兒正被推進手術室,一隻手伸向了她,仿佛生離死別。
藍薇要撲過去,被聶抗天拽住了。
“家屬不要緊張,也不要激動,我去了解一下情況。”方九問這句話是對聶抗天夫婦說的,路過林文秋時,拍了拍他的肩頭,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