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我知道我的情況很嚴重,咱們也是有過露水情緣,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讓盧迎興過來看看我,不,你告訴他我的情況,至於來不來,隨他。”
“紅姐,你不要胡思亂想。”
“不,林文秋,求求你,求求你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接受我的治療。”
崔紅師慘然一笑,“林文秋,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還有多少時間。”
“你胡說什麼!”林文秋哭笑不得,“我的醫術可是很厲害的,你想死都死不了,你還有大把的時間,你還有大量的青春和幸福。”
“你看我頭發。”
林文秋看了眼枕畔,心中不免一驚,崔紅師脫發嚴重,砒霜和水銀都是劇毒,直接作用於髒器,傷害不可修複。
林文秋調整了心緒,對崔紅師笑道:“放心,我有辦法調理,會遏製住這種勢頭的。再說了,現在都有了種頭發的技術,要不給你來一頭五顏六色的彩色頭發。”
“討厭。”
樸鍾聲很快就送來了冬蟲夏草。
林文秋確認了一些,的確是真貨,而且多達二十公斤。
林文秋捏著一根送到崔紅師麵前,“紅姐,認識這玩意兒是啥麼?”
“冬蟲夏草唄,你們國家藏區就有。”
“知道挺多啊,你知道多貴不?”
“不知道。”
“老貴了,老滋補了,看來老二辛辛苦苦不怕花錢的份上,這幾天你就當飯吃。”
“啊?”
“當人,也可以煮著吃、炒著吃、蒸著吃……”
“我吃吐了怎麼辦?”
“吐了再說,先嚐嚐。”
崔紅師咬著一根慢慢送進嘴裏,皺眉咀嚼,“嗯,還好,沒什麼怪味。”
“那你就多吃點。”
樸鍾聲迫不及待,抓起一大把送到崔紅師的嘴邊。
“去!”
崔紅師啐了一口,眼眶卻紅了,她豈能不明白樸鍾聲的心意,樸鍾聲是在擔心她呀。
“小鍾。我弟弟就要成為人人敬仰的總統了,還是南高麗曆史上最最年輕的總統,而我是最最年輕總統他姐,嗬嗬。”
“紅姐,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我要你到時候參加我的就職演說。”
“一定,一定。”崔紅師淚水盈眶,“小鍾,不用陪我了,你去準備吧,我沒事,林文秋看著我就好。”
“好,我再來看你。”樸鍾聲不放心地看著林文秋,“辛苦你了,有事給我電話。”
樸鍾聲一走,崔紅師就抽搐起來。
“啊……該死,簡直就是剔骨吸髓,林文秋,抱我,抱緊我,我要堅持,我不能放棄。”
林文秋將崔紅師緊緊抱在懷中,哪怕崔紅師一口咬在他的肩頭,他也無動於衷。
一個小時後,崔紅師睡著了。
林文秋再次為其把脈,根據他的經驗,崔紅師髒器的損傷還是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通過補藥和自身修複,問題不大。
至於神經毒素,林文秋至今仍然毫無頭緒。
將崔紅師捆紮好,交給一名女下屬。
之後,林文秋驅車直奔盧迎興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