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文秋眼中,這幫小混混簡直太小兒科了,除了調劑一下生活,屁用沒有。
沒辦法,對於雙手血腥,手上人命過百的林文秋而言,確實如此。
金字善的八極拳剛猛絕倫,所向披靡,林文秋也就打打下手,看他有危險是,方才出手幹預一下。
金字善沒了後顧之憂,更能全力施為,他毫無顧忌,大開大合。
一個鐵山靠,撞飛七八人,一個劈掛,又頂飛五六個。
一根鋁製棒球棍砸來,林文秋驟然出拳,打中棒球棍中段。
梆的一聲鳴響,鋁製棒球棍居然攔腰彎成九十度,而持棍者大叫一聲,丟掉了棍子,低頭一看,虎口開裂,掌心全是血。
須臾間,前麵擋著的全部潰敗,尚能站立的不過三人,其中還有一個馬蜂。
馬蜂嚇傻了,麵色如霜,目瞪口呆,這……這戰鬥力也太恐怖了吧,難怪不緊張,難道是中南海保鏢。
林文秋、金字善向前跨出一步,三人不由退後三步,雙腿不住打擺子。
再看身後,樸鍾聲一雙長腿,在敵陣中也是罕逢敵手。
片刻間,哀鴻遍野。
戰局已定。
樸鍾聲回頭衝張欣藝笑道:“妹子,你沒事吧。”
“小心!”
張欣藝大叫。
原來並非全是軟蛋,也有個別被激起了凶性,看到樸鍾聲分神,一個血頭血臉的混混揮刀砍來。
樸鍾聲頭也不回,返身一個極其瀟灑的回踢。
但是,那一刀分明衝著他腿去了。
林文秋大驚失色,屈指彈出一枚硬幣。
當的一聲,刀鋒偏斜,即便如此,那把刀還是一家夥釘在了樸鍾聲的皮鞋上。
樸鍾聲倒吸一口冷氣,嚇得不輕,也是徹底憤怒了,一把拔下砍刀,雙手一掰,居然給掰彎。
下一刻,他咬牙切齒,一記鞭腿抽中了那名混混的頸側。
那貨也鼓著一股狠勁,讓不掉,就咬牙承受。
盡管身子巨震,他就是死挺。
樸鍾聲哪裏咽的下這口氣,揮動大長腿,棒棒棒,三腿過後,對方直接如同伐倒的大樹,轟然而倒,不省人事。
而這三下,如果喪鍾一般,震懾駭人。
馬蜂等幾個暫時幸運的家夥,心頭也是三下巨顫。
“你流血了?”
張欣藝指著樸鍾聲的左腳,臉上帶上些許關切。
樸鍾聲低頭一看,確實是有血從鞋子的開口處流出來。
“艾瑪……”這廝突然就倒下了。
“先生!”
張欣藝忙不迭上前將其抱在懷中。
其實張欣藝真沒多想,樸鍾聲畢竟保護了她,這會兒突然暈倒,總不能躺在冰涼的地上吧!
林文秋、金字善相視一眼,都是忍不住直翻白眼,樸鍾聲這小子演技太業餘了。
不過,林文秋還是配合了一下:“小藝,這小子有暈血的毛病。”
張欣藝也沒在意,就動手去掐樸鍾聲的人中。
很快,樸鍾聲就睜開了眼睛,抓住張欣藝的手臂:“妹子,我還活著?”
“當然,你沒事。”
張欣藝哭笑不得,也感覺這小子是在演戲,還有借機揩油之嫌。
樸鍾聲搖搖頭:“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個沉睡的人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