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
樸鍾聲放下酒杯笑問。
“什麼?”林文秋反問。
“沒什麼。”樸鍾聲笑著搖搖頭。
“你們在打啞謎嗎?”張欣藝一臉懵懂。
“就這一會兒,就這麼膩歪了,是不是相見恨晚?”
林文秋調笑道,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林大哥……”張欣藝小臉微微泛紅。
林文秋笑了笑:“小藝,這馬上春節了,你怎麼不回去過年?”
“爸爸不在了,我在哪還不是一樣。”說話時,張欣藝神情落寞。
“要不你跟著我?”樸鍾聲看著張欣藝,脫口而出。
“嗯哼!”林文秋皺眉咳嗽一聲。
張欣藝搖搖頭:“算什麼呀,還是算了,再說了,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樸鍾聲解下脖子上的一個十字架吊墜,走到張欣藝麵前,就要給她戴上。
“不可以,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張欣藝慌亂地拒絕道,沒錯,她並不排斥樸鍾聲,但是,她更清楚,男子的貼身之物,跟女子的貼身之物一樣,都是意義非凡的,她怎麼能稀裏糊塗收下?
定情之物,收下了,可就表示接受對方了啊。
樸鍾聲搖搖頭:“這東西並不值錢,但是意義非凡,他是出生受洗時,神父送我的禮物,它跟了我二十多年,我很早就想過,將來,要將它送給我的另一半。”
這些話,樸鍾聲是對著張欣藝說的,而且說的不疾不徐,極其認真。
起初,張欣藝並未在意,但是到了後來,還真的淪陷在樸鍾聲深情的眼窩裏。
“情聖,禽獸啊!”林文秋不住搖頭,“要不,我跟字善撤退,就不當你們電燈泡了。”
金字善也撇嘴道:“喂,你們今天剛認識,還不到三個小時好不好,不要跟我說什麼一見鍾情。”
樸鍾聲搖搖頭,甩都沒甩二人,道:“你們不要走,給我留下做個見證。”
說著,他還是執著地將吊墜戴在了張欣藝頎長白皙的脖頸上,然後,將張欣藝的雙手合在掌心。
張欣藝俏臉緋紅,雙眸中波光流轉。
“小藝你相信嗎,真的有一見鍾情,真的有一眼萬年,以前我不信,但是今天我信了,你就是我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尋覓的那個人!”
“老二,夠了啊,你還來勁了。”
“老四,我是認真的!”
“我一直把小藝當妹子,你要是欺騙她的感情,不但咱們兄弟沒得做,我還會……”林文秋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我明白,小藝,請你給我一個機會,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樸鍾聲也算是拚了,竟然拽出了如此酸腐的台詞。
“靠,好酸。”金字善受不鳥了。
“服務生,上一盤豆腐,我的牙隻能吃豆腐了。”
結果,張欣藝還真的跟著三人上路了。
為了低調,林文秋讓童曉飛給派了一輛銀灰色的別克GL8。
金字善有些委屈,成了司機。
張欣藝坐在副駕。
林文秋跟樸鍾聲在後排竊竊私語。
“你小子,經手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不要玩我妹子!”
林文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提前給樸鍾聲打預防針。
樸鍾聲難為情道:“哪有那麼多,一二百吧!”
“次奧,那你還……”
“老四,不怕告訴你,這次我是認真的。”
說話時,樸鍾聲深情的眸光朝前麵看去,那是張欣藝的方向。
“怎麼可能,哪有這麼快的?”
樸鍾聲紅著臉:“你覺得她像誰?”
“像誰?”林文秋還真被這廝問住了。
樸鍾聲也不賣關子:“她長得像我媽,看到第一眼,我就覺得親切。”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戀母情結。”
“單親家庭,無可厚非吧!”
林文秋愣了愣,微微點頭,舉目望向張欣藝姣好的側麵輪廓,還別說,經樸鍾聲這麼一點,林文秋也覺得有那麼點兒神似。
不過,該說的話,林文秋還得說。
“老二,小藝的身世很苦,沒有什麼背景,以你的身份,不是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配偶?”
“這是老子說了算。”樸鍾聲拍著胸脯,豪氣衝天。
“隻要你不將她當成玩物,你跟她交往,我不反對。”
林文秋點點頭,若是張欣藝能有這樣一個歸宿,也算是上十八代的祖墳冒青煙了。
“有你這層關係,我怎麼可能!”樸鍾聲信誓旦旦,不過下一秒卻有些氣餒:“隻是在她心中,你占據著一個無法動搖的位置。”
“那又如何。”林文秋對樸鍾聲耳語道:“我對她沒一點心思,再說了,她還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