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冰燦說了至關重要的一句台詞。
但是,可惡的年輕人說沒聽清,以至於兒子大聲喊了一遍。
但更可惡的是,年輕人竟然說沒聽過,然後掰斷了兒子的小拇指。
兒子昏死了過去。
當媽的白眼一翻,也跟著死了過去。
這可嚇壞了房冰燦、施文建。
“老婆子,你不要嚇我。”房冰燦慌忙將老伴抱上沙發,拍臉頰掐人中。
施文建一邊叫人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
一番折騰,老婆子終於醒轉過來,一把抓住房冰燦的領子哭號:“老頭子,你是市長,兒子被人這麼欺負,你能眼睜睜看著?我沒有其他過分的要求,我要那個凶手受到法律的嚴懲。”
實際上,老婆並未完全失去理智,要求也不高,但是,房冰燦此刻卻感到很無力。
“你不要太過激動,兒子不是在醫院嗎?問題不大,至於懲治凶手的事兒,我會更跟文建商量著來的。”
這是房冰燦的活話,當然,也不能對老伴實話實說,出了這麼大的事,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怕是他房冰燦都全國聞名了,到時候,如果被摘了頂子,哪裏還有能力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這已經上升為一起政治事件,下來就看各方麵如何博弈了,法律,靠邊站吧。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房冰燦、施文建對視一眼,還是房冰燦開口道:“後麵的情況不太清楚,咱們現在非常被動,必須了解事情的全部始末,才能找到突破口,解決問題。”
說著,房冰燦撥通了甄英雄的電話。
跟甄英雄聊了幾句,房冰燦掛斷電話,對施文建說:“那個出手毒辣的年輕人是縣長她哥,具體背景沒人知道,下手特別黑,管青羊、甄英雄的兒子因為騷擾縣長,都被痛扁過,然後這小子屁事沒有。”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施文建忍不住問道。
房冰燦咬牙切齒道:“後來,他趕走了所有吃飯的人,於是就沒人錄製了,他繼續濫用私刑,小輝的傷情跟小衛一樣的。”
“啊?”施文建咬緊牙關,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這個畜生!”
施文建心疼啊,兒子可是他一手帶大的,他這麼大的幹部,為了這寶貝兒子,一直沒有續弦,就是害怕後媽虐待兒子,現在,沒有後媽虐待,卻被一個年輕人虐待到生不如死。
“文建哪!”房冰燦搖搖頭:“那倆小子是難兄難弟,咱們何嚐不是,現在不是傷心難過,也不是咬牙切齒的時候,迫在眉睫的是如何降低影響,如何善後?”
“接下來還有什麼情況?”施文建抹了把眼淚問道。
房冰燦說:“是小輝打電話向甄英雄求救的,但是,這個電話,卻是筱雪給甄英雄打的。”
“甄英雄到了現場,才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他說太慘了,他一眼沒認出兩個公子。”
“這個殺千刀的——他怎麼就下得去手。”施文建蹲了下去抱頭痛哭。
“文建!”房冰燦也滿臉淚水,“你知道筱雪那個賤人怎麼跟甄英雄解釋的嗎?”
“怎麼解釋的?”
“他們騷擾我,我哥沒忍住。”房冰燦學著甄英雄的語氣,當然,甄英雄也是模仿筱雪的語氣來的,那是一種極其輕飄冷漠的語氣。
“這哪是沒忍住,他分明是往死裏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