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搖搖頭:“普天之下,就沒有天衣無縫的事兒,何況你做賊心虛般,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我服了,我徹底服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林文秋走了出去,將審問的工作交給童曉飛。
等審問結束,童曉飛就會讓童顏過來接手。
林文秋回到監控室,發現王可可站在趙鵬的麵前。
手中的懷表正在左右擺動,而趙鵬的雙眼正在一點點失去神采,最終變得木然。
王可可仿佛知道林文秋看著她,回頭衝著監控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監控室內,林文秋也是激動地揮舞了一下子拳頭。
可惜,接下來,趙鵬依然隻說了一些說過的問題,都是紀委部門掌握的情況,而關於他跟房冰燦、施文建的關係,他都隻字不提。
半小時後,王可可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趙鵬身子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剛剛是怎麼了?”
“你睡了一會兒。”
身子還是比較虛弱的趙鵬,也不疑有他。
“肚子餓,口渴,我要吃飯,要喝水。”
王可可點點頭,她真想告訴趙鵬,自己已經掌握了他跟房冰燦、施文建的關係,但是,經過大家討論,一致認為暫時不告訴趙鵬,這個信息,留到後來,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讓人給你送飯,送水。”
王可可冷冷地說道,做著最後的努力,“但是,你真不怕死?”
趙鵬笑了笑:“你說他們還會在飯菜或者水裏下毒?”
他搖搖頭:“哪怕是死,我也要做個飽死鬼。”
王可可走出去,來到監控室,站在林文秋麵前,無奈的聳聳肩。
林文秋笑了笑,又是一番身體力行的安慰:“咱們越來越接近真相了,不要氣餒,最終的功勞簿上,不會少了咱們。”
“誰在意那些虛頭巴腦的功勞。”王可可靠在林文秋身上,“我就是感覺有點失敗,但是,我依然沒有放棄。”
“這就對了嘛!不到最後一刻,咱們決不放棄。”
這時,童曉飛推門進來。
“小林,很遺憾,送水工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是並不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他交代是陌生人找到的他,完全單向聯係,而且,氰化鉀也隻是放在了他家門口,另外,對方給了他十萬塊。”
“他有沒有說謊?”林文秋問。
“我們調查了他的通訊記錄,他最近的確接到了一些奇怪的號碼,而且,這些號碼都是無記名的,沒法追查。”
“還有,他的賬戶最近也有十萬塊進賬。”
“種種跡象表明,他沒有說謊,另外,我們還使用了測謊機,結果也是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線索的意義不大。”
童曉飛無言的點點頭。
很顯然,這是個大家都不願意接受的事情,但卻是事實。
林文秋上前拍拍童曉飛的肩膀,“沒事,咱們繼續尋找其他的突破口。”
晚上,林文秋摟著王可可睡得真香,突然就被一陣急促拍門聲驚醒。
林文秋腰部如同安裝了彈簧,騰地一下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聽見江小西喊道:“林頭,不好了,趙鵬自殺了。”
林文秋腦袋一懵,穿著浴袍便衝了出去。
“現在什麼情況?”
江小西看了眼林文秋的衣著,裏麵分明什麼也沒穿,稍稍害羞了一下,然後說道:“大量失血,你跟我來。”
“連馬桶都包了皮子,不是比嬰兒房還安全,他怎麼自殺?”
“請跟我來,你親眼看了,就知道了。”
林文秋跟著江小西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趙鵬房間,直奔衛生間,那廝靠著馬桶坐著,已經陷入昏迷。左手腕出血肉模糊,地上一灘殷紅血水,而他的嘴上也糊滿了血漬。
“叫救護車了嗎?”
林文秋喊了一聲,立刻蹲在趙鵬麵前,握住了對方的脈門。
“叫了,也通知童處了。”
“這家夥失血過多,我們必須采取急救措施,否則,即便不死翹翹,到時候也是個植物人。”
“林頭,我能做些什麼?”
江小西是真著急了,她負責監視趙鵬,趙鵬要是死了,她鐵定要背處分的。
林文秋出手如電,立刻封住對方膻中、曲池、血海幾處大穴,接著右手一伸:“毛巾。”
江小西一把將毛巾拽過來遞給林文秋,林文秋二話不說捆住了趙鵬的左手手腕。
“林頭……”
江小西聲音沒有來由一陣顫抖,背處分是一回事,如果一個人死在他麵前,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講,顯然也不是一段愉快的經曆,八成還會留下心理陰影。
林文秋起身,鬆了口氣:“幸虧發現及時,現在他心率很慢,應該死不掉,剩下的就是去醫院輸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