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朗麵無表情,黎叔也有些窩火,他說:“首先,咱們投拍的那些片子,如今拍攝工作全部終止。”
“是終止,不是中止。”一名年輕的股東補充。
“為什麼!”王朗忍不住問道,“難道導演和演員都不想要錢,都不想名利雙收?”
黎叔苦笑:“這就是秋雪可怕之處,人家隻是放出話來,但凡跟南華合作的導演演員等等,以後絕對沒有跟秋雪合作的機會。”
“就這麼簡單?”王朗不敢相信地問。
“就是這麼簡單。”黎叔點頭,“這句話的效果竟然如同聖旨,甚至有人都沒有經過證實,便相信了。”
“黎叔,你不是又說咱們拍出來的片子沒人看?”
“是啊,沒有院線承接咱們的片子,哪怕午夜場也不給咱們安排。”
“又是秋雪搞的鬼?”
“沒錯,這就是江湖,這就是戰場,一切以實力說話。”黎叔搖搖頭,“小朗,你不明智啊,秋雪那樣的龐然大物,不是咱們能夠碰撞的呀!”
王朗目光抑鬱地看著黎叔,心說,老子何嚐想要碰撞,老子不是看走眼了,那小鱉孫扮豬吃虎,現在還沒完沒了的咬著老子不放,難道真如他所說一樣,要將老子搞成窮光蛋,然後亡命天涯,他才甘心?
王朗沉默的時候,大夥兒都在看著他,直到他反應過來這一點。
“你們……”王朗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們召集這個臨時會議的目的又是什麼?”
聽到王朗這麼說,大夥兒調轉目光,齊齊看著黎叔,顯然他們實現碰過頭通過氣,這會兒,再次將話語權交給黎叔。
黎叔長歎一聲:“小朗啊,兄弟們跟著你這麼多年,沒想過大富大貴,但也指望個老有所依,這些年,你做的不錯,一向以大局為重,以兄弟們的利益為重,所以,你做這個位置,大家都服。”
“現在又如何?”王朗的目光變得冷冽起來。
“現在……”黎叔看了看小兄弟們,“現在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將南華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兄弟們多年來積累的那一點老本也是岌岌可危,是你,是你連累了兄弟們。”
“嗬嗬,嗬嗬。”王朗冷笑起來,“如此說來,你們是認為我不適合坐這個位置,你們今天是逼宮來了。”
王朗點點頭:“好啊,老子不幹了,誰有能力坐,誰來坐。”
說罷,王朗真的站起了身子。
“慢著!”一個年輕的股東喊道。
王朗頓時逼視過去:“小洋,你也敢攔我!想當初你被人堵在巷子裏,身中七刀命在旦夕,是我單槍匹馬,舍得一身剮,把你救出來的。”
“大哥……”
“出租車看你渾身是血,愣是不拉,我背著你跑了整整十公裏,終於救回了你一條小命,現如今,你也敢攔我?”
“大哥!我馬海洋也不是忘恩負義之徒。”最年輕的馬海洋站了起來,“這些年,我一直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直為你馬首是瞻。”
“然後呢?”王朗冷笑。
馬海洋道:“我知道你拚死救我,因為當我是兄弟,我也當你是敬仰的老大啊,你的忠肝義膽我時刻銘記在心,如果我的小兄弟身陷重圍,我也會像你一樣,不顧個人安危去救他。”
“扯遠了,今天的事情怎麼說?”王朗淡淡道。
“大哥,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變了,變得貪圖安逸不思進取,溫柔鄉英雄塚啊!”馬海洋痛心疾首地說,“其實玩女人也沒什麼,可是,你現如今卻因為一個女人將公司,將兄弟們的全部身家至於險地,你說你應不應該?”
“沒有老子,你命都沒了,還談什麼身家,還談什麼妻兒老小?”
“一碼歸一碼,大哥,如果你有危險,兄弟一樣會豁出命去護你周全。”馬海洋激動地說,“但現在,大家討論的是,公司如何度過危機,兄弟們如何減少損失。”
“那你們討論好了,拉上我幹嘛!”
“這些事都是你惹出來的,難道還想拍拍屁-股走人?想走可以,先把腚眼裏的屎擦幹淨。”
“我想走就走,誰能攔我!”
王朗竟然從自己的椅子下麵抽出一把武士刀。
“夠了!”黎叔冷喝道,“你們吵架能夠解決問題嗎?”
“海洋你坐下。”黎叔訓斥道,轉而看著王朗,“小朗,刀收起來,都是自家兄弟了,動刀動槍的,傷了和氣!”
“這裏還有和氣嗎?”王朗搖搖頭,“你們難道不是合起夥來針對我?”
“大家為什麼要針對你?”黎叔搖搖頭,“小朗啊,你難道還沒有看透症結所在,這件事因你而起,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解鈴還須係鈴人?”王朗冷冰冰的問:“你們要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