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芳子臉上的血色瘋狂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死灰。
“芳子,芳子……”
是個人,都能感到龜田芳子的生命在飛速流逝,何況柳生純子。
龜田芳子搖搖頭,流下了眼淚:“小姐待我親如姐妹,我能為小姐做的,隻有這些。”
“不……芳子,我不能沒有你這個妹妹,不能!”
柳生純子淚雨傾盆。
林文秋的心也如同被人用手緊緊攥著,痛得無法呼吸,龜田芳子雖然隻是個下人,但是,讓林文秋看到了人性光輝的一麵。
“從小到大,芳子今天過得最快樂……”
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芳子!”
林文秋、柳生純子同時叫道。
“夕陽好美!”龜田芳子迷離的眼眸中倒映著如火夕陽,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先生的懷抱好溫暖,可不可以抱緊芳子,芳子好冷……”
林文秋二話不說,深深地抱緊了龜田芳子。
龜田芳子努力地仰起臉,努力的抬起手,似乎想要撫摸林文秋的臉。
“先生,如果有下輩子,下輩子,讓芳子早一點……早一點……”
隨著夕陽的下沉,龜田芳子的手無力垂落。
“芳子!”
林文秋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如山。
“啊……”柳生純子嚎啕大哭。
“夠了吧,今天,你們都要死!”
柳生東藏說,他的聲音極其刺耳,就像兩塊鐵板相互摩擦。
林文秋輕輕將龜田芳子放下,眼睛一閉一睜,起身麵對柳生東藏。
此時此刻,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痛楚,隻是充滿了切齒仇恨。
“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死,但是,你必須給芳子陪葬!”
“嘎嘎……”柳生東藏一陣大笑,“我堂堂魔神,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婢陪葬?”
說罷,雙拳一握,氣勢急速攀升,衣袍無風自鼓,一頭長發烈烈飛揚。
林文秋同樣握緊了拳頭,沒有絲毫的示弱。
突然,有人拽他褲管。
林文秋扭頭看去,柳生純子輕輕而堅決的搖頭:“先生,走。”
“不!”林文秋切齒道。
“他不是人,他好強,純子不想看到你受傷。”
林文秋閉上了眼睛。
他何嚐看不出柳生東藏的強悍,強大的無法形容,令林文秋也心生懼怕。
但是,怕又如何?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何況,現在先走,就走得了?
“走?嘎嘎,誰也走不了。”
“聽見了麼?想走,也必須打倒他。”
林文秋看著柳生東藏,平靜地說道。
“嘎嘎,大言不慚的人類,受死吧!”
說罷,提起右手。
“純子,走,越遠越好!”
說話的同時,林文秋已然攻出。
林文秋發現這個被魔神附體的柳生東藏的確邪門,邪門的要命,舉手投足間,竟然能夠牽引周遭氣機。
所以,一旦他的大招形成,那就是挾著天地之威。
林文秋自知還不能同天地抗衡,好在這個柳生東藏醞釀大招也需要時間。
於是,林文秋決定先下手為強。
在林文秋攻向柳生東藏的一刻,柳生純子也很聽話,抱起龜田芳子艱難遠離,她知道,留下就是林文秋的累贅,出奇的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林文秋一上來就是十層功力的摧冰掌,那是懸空寺的絕學,摧冰掌摧雪裂冰,掌風下,空氣都被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