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純子血肉模糊的手搖搖一指,“看到了麼,那是警察廳的治安攝像頭,它記錄了一切,說不定,警方和軍隊已經出動。”
“他們奈何不了我,我是神!”
柳生純子搖搖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柳生東藏低下了身子,冰涼的手撫上了林文秋的臉頰。
“拿開你的髒手!”
柳生純子用手一拍,可惜沒能拍開。
柳生東藏出奇的沒有生氣,隻是幽幽道:“你是唯一可以作為我對手的人,可惜呀!”
話語間,竟然多了一絲“獨孤求敗”式的悲涼。
柳生純子不知道,柳生東藏也不知道,林文秋隻是假死。
林文秋並非沒有呼吸和心跳,隻是間隔太長,哪怕用儀器也難以捕捉。
這叫胎息。
倒不是林文秋不願意醒來,而是他迷迷糊糊就見到了師父。
久違的師父——景鬆。
林文秋的眼眶頓時濕潤了。
“臭小子,久違了。”景鬆有些感動,這小子還是有點良心的,這不,見到自己就喜極而泣了。
“師父,什麼狗屁掌門,根本沒有卵用,我不幹了。”
“啊?那你為什麼哭?”
“我是喜極而泣,終於可以解脫了……”
“我去!”
盡管是意識狀態下,景鬆也差點栽一跟頭。
原以為……沒想到……
“你小子,老子根本就不該幫你,讓你自生自滅算了。”
“剛才真是師父幫我,我還以為是錯覺。”林文秋笑道。
“要不是為師,你早就掛了。”
“但是後來又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靈了?”
景鬆長歎一聲,“你就不問問我這麼長時間都去哪兒了。”
“就是就是,師父,師父,你都去哪兒了?”
林文秋是唱了出來。
“呃……這個調調好熟。”
“別打岔,師父,說重點。”
“唉,那是天地巨變,所有修士不是遭到天雷,灰飛煙滅,就是成功渡劫,去了天界。”
“天界?真有天界?”
景鬆搖搖頭:“我所說的天界,並非你們所熟知的那種,而是另外一個空間,或者位麵而已。當然,在那個空間,每個人都是擁有移山填海之能的。”
“那麼師父你呢?你也是去了天界,你也擁有了移山填海的威能?”
景鬆老臉一紅:“沒有。”
“怎麼會?”
“為師隻是一介魂體,所以躲過了天雷,到了天界,也是因為尚未修成金身,方才能夠與你溝通。”
“師父,你怎麼越說我反而越糊塗了。”
“空間之門早已斷絕,哪怕擁有金身,也無法穿行,會被時空亂流吞噬掉。”
林文秋擺擺手:“當務之急,你還是教教我如何破敵吧!”
“還得靠你自己呀!”
“啊?我沒聽錯,那你……”
景鬆搖搖頭:“這個人不是柳生東藏,他隻是利用了柳生東藏的軀殼。”
“他是誰?”
“是柳生家族供奉魔神。”
“魔神?這東西還真的存在,他到底是人是神?”
“半神。”景鬆說,“實際上,它也隻是一介魂體,不過,因為修煉了歪門邪道,殺伐怨念極重,如今奪舍重生,所以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