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滕蘭捂住了嘴巴,不住搖頭。
林文秋心頭一歎,看來兩人感情還挺深。
柳生純子自然是再度落淚。
滕蘭哭訴:“俊秀,你雖然是我的學生,但是老師明白你的感情,老師覺得不配,你卻執著的令老師感動。”
“俊秀,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男人懂我,再也沒有一雙純潔無邪的眼神看著老師……”
“俊秀,這些年老師過得並不快樂,老師說在華夏發展的不錯,那也是騙你的,老師老了,年老色衰,殘花敗柳,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隻有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俊秀,你問老師願不願意,老師一百一千一萬個願意,隻是害怕我的俊秀被人取笑!你就這樣走了,老師特地穿了婚紗,你要是不嫌棄,從今以後,滕蘭就是你柳生俊秀的妻子!”
“嗚嗚……”柳生純子嚎啕大哭,幾乎暈厥在林文秋懷中。
滕蘭一把鼻涕一把淚,抽泣著從包裏往外掏東西。
兩個人的合影,兩個人的大頭貼,兩個人的牙缸……
竟然還有犀牛角、振動棒。
“俊秀,你的妻子滕蘭生無可戀,願隨你而去。”
說罷,一腦袋裝在了墓碑上。
“救她!”
柳生純子驚呼,不過已經晚了。
隻是,滕蘭撞了一下自己,直接給反彈回來。
滕蘭側臥在那裏,也不顧流血的額頭,癡癡呆呆地望著柳生俊秀,心如死灰的模樣。
很顯然,尋死也是個力氣活,想要將自己活活撞死,終究沒那麼容易。
這是非常簡單的物理知識,作用力與反作用力,滕蘭到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一幫大佬看到這裏,無言地同林文秋道別,一一離去。
然後,柳生純子讓林文秋扶著她,來到了滕蘭的身邊。
“你要不要緊?”
柳生純子顫聲說。說實話,她之前跟這位國際動作巨星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甚至打心底還有些排斥哥哥跟這個女人來往,畢竟柳生家族也算是霓虹的名門望族。
然而,柳生俊秀不拘理法,我行我素,家裏也沒有辦法。
滕蘭搖搖頭,突然抓住柳生純子的褲管,道:“他死的很慘麼,他有沒有給我留話?”
柳生純子捂住嘴,眼淚無聲流下:“沒,哥哥死得好慘,或許,他沒來得及。”
接著,柳生純子忍著心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滕蘭閉上了眼睛,她明白了,原來,柳生俊秀給她的那個電話,就是柳生俊秀人生的最後一個電話,算是遺言也行,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哥哥是個英雄。”柳生純子眼含熱淚,驕傲地說。
“沒錯,我滕蘭的男人,本來就是一個英雄,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
滕蘭也是滿臉自豪。
“姐,其實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
柳生純子委婉地說道。
滕蘭搖頭,看著柳生俊秀的照片:“古老的東方有一句話,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我不能辜負俊秀,此生,我隻屬於柳生君一個人!”
“嫂子!”
滕蘭猛然瞪大眼睛,顯然是難以置信,“純子,你叫我什麼?”
“既然你成了我的妻子,自然是村子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