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張揚。

“殿下可還有其他事吩咐,倘若沒有,臣妾該離開了。”

江雨凝垂下頭不與他對視,也不回應他,這些落入他眼中,都成了羞澀躲避的表現。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怎麼?害羞了?”

江雨凝後退一步,躲開這個性格陰晴不定的太子,轉身就走。

太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借著酒勁,深情款款承諾:“日後本宮定不會虧待你。”

莫名其妙,胡言亂語!

江雨凝臉色緊繃,直接上手去掰他鉗製在她胳膊上的手,見他仍不鬆開,正色嚴肅道:“懇請殿下放開臣妾!”

太子反而抓得更緊,另一隻手也搭上她的胳膊,醉醺醺垂頭,直視她的雙眸,淺笑:“凝兒不必羞澀。”

“阿湛好巧啊,太子殿下也在這裏。”幾步外,魏昭佯裝驚訝和身邊的景湛說。

“放開她!”景湛凜著臉色冷聲道,三兩步就到他們跟前,嫌惡地甩開太子的手,將江雨凝攬入懷中。

“皇弟這又是在做甚!”景湛質問這個被甩得一趔趄的醉鬼。

太子斜斜歪歪站不穩,重新靠在樹上支撐自己不倒下,看到這個惹自己心煩幾日的景湛,火氣蹭蹭蹭上漲,卻笑得痞裏痞氣:“本宮是當朝太子,自然想做什麼做什麼,皇兄管得著?”

他一開口,濃重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景湛皺眉,擋在江雨凝身前,垂眸睨他:“她是你皇嫂,倘若你以後還不知規矩對她動手動腳,孤就……”

“怎麼?皇兄還能廢我的手不成?”太子打斷景湛的話,笑得欠揍。

眼看形勢緊張,魏昭急忙拉住太子,朝外大聲喊道:“太子殿下喝醉了,快來人帶殿下休息!”

景湛冷掃太子一眼,牽住江雨凝的手離開。

路上,見他沉默不語,江雨凝摳了摳他掌心:“阿湛,你怎麼啦?是不是還在擔心我?”

景湛頓足,看著她的眼睛,反問:“凝兒就這麼喜歡他?”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是在重複昨日深情的戲碼,還是他真正發自內心想問的。

“哪有?”江雨凝故作氣鼓鼓的,“回門那日我都已經向你坦白,昨日那隻是在演戲故意讓楚清聽到而已,阿湛為何不信我?”

景湛不置可否。

*

澈王府。

景湛江雨凝一進門,楚清就氣喘籲籲迎麵跑來,向他們福身行禮。

“怎麼了?”江雨凝問。

“回稟王爺王妃,明日王爺不宜出門。”

看來江雨凝說的沒錯,這個楚清確實是太子派來的。

景湛冷嗤,繞過楚清,牽著江雨凝往前走。

看楚清還跟在後麵沒有離開的意思,江雨凝猜測或許是太子也交代了她,故意問:“此話怎講?”

“奴婢夜觀天象,明日澈王殿下確實不宜出府。”楚清突然想到了昨日那寵愛江雨凝到近乎癡狂地步的景湛,靈機一動,“否則王妃將會遭遇不測。”

“你還會玄學?”多扯的理由,江雨凝想笑。

“是,家父是算命先生,奴婢自小耳濡目染,雖不精通,卻也略懂一二。”楚清說得誠懇。

江雨凝神色古怪,這個楚清又在說謊,她爹是縣令,根本不懂玄學,況且作者也沒有賦予她會觀天象的設定。

太子這是怕拖不住景湛又派了一個人助攻,還是派楚清來試探她會不會按照太子的話拖住景湛的?

思來想去,以防萬一,為了不讓楚清和太子懷疑她的立場,江雨凝隻好當著楚清的麵勸景湛:“阿湛,要不明日就不要出去了。”

“凝兒也相信這些?”景湛拂去風吹落在她頭頂上一片拇指大小的碎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