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保護傘。
“少則一個月,多則……”景湛住了聲,眼神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凝兒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他又扣緊了她的腰,埋到她耳邊,不放心地叮囑她:“這段時間,孤希望凝兒不要與太子見麵。”
“阿湛你又在吃醋。”江雨凝笑。
景湛沒搭話。他隻是怕回來之後發現江雨凝已經紅杏出牆給他牢牢帶上了綠帽子罷了。至於為何在意這些?僅僅是因為這樣會有損他的名譽。他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心裏滿滿裝著別人的奸細吃醋呢?
至於他現在做的這些親密動作,也隻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平常夫妻將要分別時大概也會這般難分難舍,他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僅此而已。景湛這樣為自己的反常行為解釋,掩蓋住他自己都琢磨不透的真實想法。
*
次日,江雨凝醒來後身邊已經沒了景湛的身影。她心裏突然空落落的,癟癟嘴,他走的時候竟然不和她說一聲。
江雨凝正沮喪著,芳盈推門進來:“王妃,今日殿下走時讓奴婢給王妃說一聲,那個荷包他帶走了。”
“啊?那麼醜他竟然不介意?”江雨凝不敢相信。
“殿下肯定覺得隻要是王妃做的,就是頂好的。”芳盈笑著哄她,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殿下將林許留了下來,說以後王妃出府林許都會伴護左右。”
他考慮得還挺周到的嘛。江雨凝眼角爬上笑意,心裏頓時暖烘烘的。
隻是她剛起身,就看到緊閉的窗外飛來了隻白色鴿子,看樣子還是前幾次那隻。
江雨凝麵色頓時沉了下去,這個太子可真掃興,這麼一大早就折騰鴿子,還擾亂她的好心情。
但是無奈,她隻能起身,畢竟鴿子是無辜的,不能讓那麼可愛的小家夥眼巴巴幹等她。
【辰時四刻,惠春酒館天字乙號見】
嘖!又是惠春酒館。這太子是不是有強迫症?還是說他這是故意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這次見麵的?
她接著看下去:
【凝兒不用擔心,景湛早就出了京城,他不會發現這次見麵。原字。】
江雨凝看完後麵無表情撕碎紙片,拿出紙筆刷刷寫了幾個字:【我病了,抱歉不能前去。】
她寫好之後卷起紙片放進小竹筒,重新係到鴿子腳脖子上,目送它遠去。
江雨凝實在想不通太子什麼腦回路,他們之前的見麵不是他給她毒/藥,就是吩咐她要怎樣做不利景湛的事,如今景湛已不在她身邊,再見麵有何意義。
莫非太子是想趁景湛不在暗中殺了她?江雨凝打了個冷顫,還真有可能,沒有什麼是太子這個陰險小人做不出來的,畢竟他這幾日對她的態度十分奇怪,著實讓她琢磨不透。
用完早膳,江雨凝在涼亭下邊和芳盈學做荷包邊嘮嗑,聊到開心處,兩人都樂得咯咯直笑。
“凝兒。”一道煩人的聲音響起。
江雨凝回頭,果真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太子,他竟然又來了澈王府。
芳盈忙放下手中的荷包,起身行禮:“太子殿下。”
江雨凝不情不願跟著站起身,卻沒說話。
“免禮。”雖是在回芳盈,太子的眼睛卻一直在江雨凝身上,關切道,“凝兒,本宮看你說生病了,特意前來看看。”
實際上是看到她的回信之後,他心中一喜,更有了直接來澈王府見她的理由。
“多謝殿下。”江雨凝回得客氣。
太子目光掃向芳盈,言語嚴厲:“你這個做奴婢的怎麼回事,怎麼不好好照顧她讓她生病?”
芳盈惶恐不安,世人皆知太子脾氣陰晴不定,一旦惹到他就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