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產科病房外的鬧劇(2 / 3)

李英轉頭望向柳時元,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時元,你這小夥子藏的蠻深的啊!英姨一直以為你就是個普通的高幹子弟,沒想到你竟然是元首家的孩子。”

“如果你告訴英姨,你是元首家的孩子,英姨肯定不會撮合你和小芳,難怪小芳當初死活不同意你的求婚,又不肯明說。若是英姨知道你家的真實身份背景,也會投反對票。”

李芸連忙插話道,“英姨,這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就別再提了。”

柳時元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悶聲說道:“英姨,我也沒故意隱瞞身份,我並不是元首家的孩子,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教師。”

李英還在想如果柳時元有元首的助力,說不定能幫忙把阮無忌給救出來的事。

但是,轉念一想,耿麗紅外公可是總理,她是隨總理姓的,如果元首大人前段時間一直病著,恐怕也無法撼動耿家布的局。

幸虧小芸沒有找柳時元開這個口,否則,隻會成為政客們拿捏的軟肋。

於是,隻能在心底歎惋阮無忌的時運不濟,如今怕是屍首都給收回家了,便按住這個即將說出口的話題。

李英對柳時元露出一絲淺笑,“好孩子,英姨並沒有怪你故意隱瞞的意思。英姨知道你一直都是靠自己的才華和本事,年紀輕輕的,就成為了珞珈山武口大學文學院最年輕的教授,你在百家講壇開設的講座,我也聽了,真是好樣的。”

“倒是你媽媽,我們這一代人都知道她,她的確是元首家的孩子。記得小時候,我們都喊她菲雅公主,但是,並不是因為她是元首的女兒,而是,她自小就是天才一般的存在,小時候就給我們唐國掙得許多榮譽,是大家都太敬重她,才這樣叫的。”

“後來,她更是我們所有人的標杆與楷模,一手創辦了菲奈爾跨國集團,並擠進了世界五十強,她的能力和風範,是我們唐國女人的驕傲。”

李英一邊說一邊豎起來大拇指。李芸順勢道:“英姨,以前確實不好把時元家的情況都說給您聽。其實,我也是他向我求婚那會兒,才知道他家的真實情況,一下子被唬懵了,自然不敢高攀。時元他爸爸,英姨你也應該知道了,是南都軍區司令柳奈上將。”

李英臉上的笑意真實了許多,陷入了對美好往事的追憶,“自然知道啊!柳奈上將的求婚,是轟動全國的大新聞啊!菲雅公主對那時候的柳奈,並不是很滿意,是無數媒體和粉絲們殷切期盼之下,才勉為其難接受的吧……因為,那時候的菲雅公主實在太優秀了,而柳奈上將,那時候,隻是一個副團。”

沒想到,柳時元臉上也隱隱現出一絲笑意,“其實,我媽媽後來悄悄跟我們兄妹三人說,是她先看中了父親,卻又不願意做出女追男的事情,於是設計了許多巧合般的偶遇,最後,隻是靜靜等待父親主動求婚。”

李英和李芸都一臉驚奇,李英笑道:“沒想到菲雅公主真能幹出這樣的事來,細想一下,這還的確是菲雅公主能幹的事,她這是真正的請君入甕啊,智慧果然是高人一等。”

柳時元有些遲疑地看了看李芸,“小芸,當初隻要你同意,我父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們自己愛得不容易,不會隨意拆散我們的。”

李芸連忙揮揮手,示意柳時元就此打住這個話題,“時元,快別說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提這茬幹嘛呢。

“你夫人和兒子的照片,我曾見過一張,你夫人很溫柔嫻靜,和你很般配,你兒子也長得帥氣,笑得很燦爛,你們一家三口幸福就好。

“你能特意來探望我們,我心裏記著你的好,其餘的話,就都別說了,我不會理會公公婆婆誤不誤會,但是我心裏還是有點介意你說這些。”

“好!我不說這些……”

柳時元沉默了一會兒。

“英姨,小家夥可能要尿床了,麻煩你抱她去洗手間,換一張尿布,然後,我要給她喂奶。”

柳時元聞言,有些尷尬地走出了病房,在走廊外站著。

李英抱著孩子從洗手間出來,李芸順手接住孩子,麻利地開始奶孩子,小家夥果然餓了。

李英壓低了嗓音,衝李芸小聲道:“時元對你算是夠癡情了,這麼遠的路程,又恰逢元首大人病重離世,他還是來了,你說他是不是還沒有放下?依我看,他不是沒放下,而是沒有放棄。你說他會不會一時衝動,為了你而離婚?”

李芸一邊緊盯著孩子吃奶,一邊語聲輕柔地道:“英姨,這你是完全多想了!他的夫人和孩子都很好,時元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男人,他不會這麼糊塗,再說柳家也不會允許他幹這種糊塗事。正因為他重情重義,所以才會來看我。”

李英隻是微微笑了笑,並未繼續說下去。

柳時元在走廊外站了不到十分鍾,看見兩個看起來是病人家屬的女人從護士站方向走過來,年輕的女人身材高挑,年紀稍大的女人則是一副很潑辣的模樣。

那兩個女人看了一眼病室的門牌號,走在前麵的年輕女人直接伸手準備推門,因為考慮到李芸正在喂奶,不太方便見客,柳時元攔了一下。

“你誰啊?你攔我幹嘛?”年輕女人正準備破口大罵,見柳時元的派頭很不一般,於是語氣稍微注意了一下,但還是顯得極為傲慢。

柳時元神色清冷,但態度謙和,“裏麵有人在喂奶,不便見客。”

年紀較大的那位突然衝上前來,出其不意地扇了柳時元一個耳光,破口大罵,“好啊!總算被我逮到了!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騷貨的姘頭啊!

我家無忌屍骨未寒,她就饑渴難耐了啊。以前無忌活著的時候,說得跟個貞潔烈婦似的,還死不承認,這下終於被我抓了個現行。

可憐我那孩兒啊,走得不清不楚,被這個騷狐狸精害死了不夠,還要他九泉之下抬不起頭來……”

走廊上原本冷冷清清的,這時候,從不少病房裏陸續探出一些頭來張望。

柳時元摸著火辣辣的臉龐,有些火大,“你嘴裏都說些什麼呢?怎麼這麼沒素質?不要在這裏公然胡說八道!我可以讓律師來處理,告你誹謗罪!”

年輕的高挑女人立刻跟著年紀稍大的女人幫腔,“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就是你這奸夫啊!一對奸夫**!大家都來搭把手,打死這對奸夫**,我哥哥剛被他們害得咽了氣,那賤貨就忍不住和這奸夫搞到一塊兒了,老天爺啊,來一道天雷,劈死這對狗男女!”

李英從病房裏跑出來,格外氣憤,“無忌媽媽,還有你,阮玉玲,你們說話可要講點良心,也要講求證據,光天化日之下,哪裏有什麼奸夫**?這裏可是醫院。

無忌媽媽,如果不是你縱容姓耿的那女人糾纏無忌,無忌會攤上這事嗎?無忌小兩口恩恩愛愛的,原本小日子過得很舒坦,你憑什麼慫恿那女人勾搭無忌?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現在還要倒打一耙,還有沒有天理和國法了!這位是李芸的學長,專程從薊京來看望李芸,你可不要給人胡亂潑汙水,到時候小心禍從口出!”

年輕的高挑女人身形扭了扭,故意拿腔捏調,嬌柔地道:“哎喲!原來奸夫是學長啊!看來讀書的時候就有一腿了啊!還是薊京來的?高幹子弟嗎?很了不起呢!隻要幹了壞事,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心虛!我打死你們這對害死我哥哥的狗男女!”

柳時元這回反應快了很多,他以前特意練過截拳道和空手道,先前是沒有任何防備,以為是普通探病的客人,這回,他很快一把抓住了叫做阮玉玲的女人伸過來打他的那隻手,將她按住,又迅速拉住了準備進入病房無理取鬧的阮無忌的媽媽。

李芸奶完了孩子,孩子很快熟睡,對這些門外的吵鬧聲視若無睹,她慢慢下床,扶著床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外挪,艱難地走到門邊,推開門,見柳時元已經製住了阮無忌的媽媽和妹妹。

她神色冷凝,語氣平淡,“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媽!無忌已經不在了,您又不認這個孫女,我想,我和你們一家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你既不準我給無忌收屍,也不告訴我無忌葬在哪裏,我自己會去查,查不到,我會給無忌另外立衣冠塚。

我不知道姓耿的那女人究竟和你說了些什麼,讓您一直誤會我,我隻能覺得很遺憾。但是,話和道理,還是說清楚一些好!

我和柳學長之間清清白白的,我和其他男人也都清清白白的,孩子是無忌的,是阮家的孫女,您不認也沒關係,她由我來帶,但是,孩子會隨她爸爸姓阮!這個,你們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