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邪氣喘籲籲的趴在門框上,指著樓上薑洛菡的房間問:“叔叔,洛菡她一直都在家對不對?”
薑爸一臉尷尬的看著陳小邪:“洛……洛菡?什麼在家啊,她不在家啊……”
“她現在是不在家,但我剛才明明就看見她拖著行李上了一輛計程車。我記得她的香水味,隻有她用那款香水!”
後來陳小邪從薑爸口中得知薑洛菡的確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回到了家中,對於薑洛菡現如今的去處陳小邪依然一無所知。
得知薑洛菡秘密歸家的消息,陳小邪火速通知了唐司漠,本以為接到電話的唐司漠會連夜從上海趕回哈爾濱。可唐司漠卻平靜的對他說:“知道了小邪,我這裏還有點事等著我和沈懿去處理,我們晚點在說。”
對於唐司漠的反映,陳小邪很驚訝。但無論他是怎樣的,陳小邪暗自發誓,就算為了他自己,也要將薑洛菡找出來。
挖地三尺,在所不惜。
杭州。
蘇溪穿著簡單的黑色連體裝,她依舊那樣美麗,看見薑洛菡她還是用自己最好的笑容迎接她。即使她們沒有擁抱之類的親密動作,也沒有任何一句噓寒問暖。
看見蘇溪,薑洛菡一臉嚴肅的看著蘇溪:“走吧,她在那。”
“我帶你去。”
十五分種後。
薑洛菡摘掉墨鏡口罩直直的看著冷素若說不出話來,那一刻仿佛她所有的話都哽咽在喉嚨裏說不出。
直到天空突然變灰,綿綿細雨打在二人的臉上。
蘇溪撐起雨傘站在薑洛菡身後,薑洛菡依舊固執的站在雨中,用從未有過的仇恨眼神看著蘇溪問:“她怎麼了?”
“胃癌晚期。從大二那年夏天我就知道素若患上了胃癌,這也就是當時她選擇替何小沫認罪的原因。她對千尋紫的別有用心是怎樣的一種情感不用我說,你也都懂。即使素若她有錯,哪有怎樣?她隻是錯在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傷害你的是我們而不是她。所以我希望,當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至少有一個人知道,來看過她,記得她。謝謝你。”
這場大雨徹徹底底的打濕了薑洛菡的心,一場大雨狠狠下在了薑洛菡的眼裏。
離開杭州的時候,蘇溪將冷素若唯一一封遺書,也是寫給薑洛菡的信交到她的手裏。那封遺書一直躺在薑洛菡的包裏沒被打開過,就這樣,薑洛菡沒有跟蘇溪進行過多的對話,與當天匆匆忙忙的趕回哈爾濱。
飛機上。
薑洛菡用冰冷的雙手顫抖的打開了那封遺書,那個白色的信封上寫著三個漂亮的打字‘給洛菡’。
薑洛菡以為冷素若會向她解釋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甚至是懺悔。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打開信時上麵隻寫了幾個字:“遇見你真好,再見我的好閨蜜。”
她突然淚流不止,心裏隱隱作痛。她多麼想對冷素若親口說:其實我也怕自己內心的荒蕪留不住我想留下的人,我以為你生性冷淡,直到親眼看見你為另一個人噓寒問暖。若你知我的脆弱,何以一直擊碎我痛楚。若你知我當你是朋友,為何不好好的活著。即使我們不再聯係,但隻要你活著,就是對我的最大威脅。好想念你,我親密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