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摩挲片刻仙戒,還是沒將仙參魂乳取出。仙戒裏剩餘的兩個,是她給小徒弟抓的,天音真人,她可以另外再抓。
徐清鈺瞧出初元打算,心底一暖,道:“初元,我不急,先緊著師父吧。”
初元猶豫片刻,點頭。~思~兔~網~
事有輕重緩急,小徒弟的神魂幾近痊愈,確實不比巫希聲此時來得緊迫。
她低聲道:“我再給你抓四個。”
徐清鈺忍不住笑,初元這補償,還真簡單粗暴。
他道:“好。”
初元將兩個仙參魂乳遞給徐清鈺,對巫希聲道:“師父,你躺好,別反抗,我替你解除神魂上的傷。”
巫希聲將碗勺放到一旁,躺下。
他抬眸望向初元,笑道:“你可別手抖啊。雖然你手抖我不會怪你,但你肯定要哭的,我可見不得你流淚。”
徐清鈺這時抬眸瞧向巫希聲。
巫希聲嘴角一抽,徒婿還真像是守著肉骨頭的大狗狗,看誰都像是要搶他骨頭的強盜。
他將初元從嬰兒時拉扯大,屙過屎把過尿,能起什麼旖-旎心思?
看到她,就想起小時候她故意尿到他身上,在地上翻滾耍賴、要到他脖上騎大馬,要她寫大字就偷懶耍滑、捂著肚子裝病裝痛,有什麼意見相左就引經據典逼著人認同她,在劍道上硬要掙個高低對錯一點都不尊老愛老……
要不是這小破孩是他撿回來的,他恨不得天天閉關不見她。
瞧著就頭疼。
也就雅鈺當成寶。
不過瞧見徐清鈺這般緊張的模樣,巫希聲對他認同又多了幾分。
他從小捧在掌心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的娃娃,日後就要跟另一個人朝夕相處過日子,自然是希望另一半能如他一般,繼續捧著。
“誰流淚了。”初元翻個白眼,“我當年,大大小小輕輕重重的傷受了那麼多,我什麼時候流過淚?”
“還說呢,你小時候,讓你練劍一千次,你練到後麵哭唧唧的,邊哭邊揮劍,還邊罵我千年單身狗,憋出心理變態。”
“你第二天,不是將一千提高到兩千,給報複回來了?”
“你練完一千二百次時,不是故意摔倒在地,裝昏迷了,哪有兩千次?”巫希聲毫不猶豫戳穿初元的謊話。
徐清鈺禁不住側目,原來當年初元,是這樣的嗎?
自己當初,還是太老實了。為爭一口氣,初元的要求,全都完成了。
初元有些臉紅,在小徒弟麵前,她一直是穩重的,高大威武的,現在被巫希聲揭了黑曆史,當即掛不住麵子。
她嚷嚷道:“說這些閑話幹什麼,閉眼,我給你除去法則。”
巫希聲閉眼,忽然又睜開,道:“當年我飛升——”
當年他被初元氣得頭疼,之後任性閉關,又飛升得猝不及防,還欠初元一個解釋,也不知初元在下界,有沒有哭鼻子。
初元以手攤上巫希聲的額心,應道:“我知道,飛升得突然,你也沒想到。”
“是。”巫希聲放鬆身體,將這些年提起的心放下,“想來你沒哭的。”
初元嗤笑:“我哭什麼,倒是你,飛升後沒哭吧。”
巫希聲笑道:“我倒真哭過一場,還夢見你飛升後,對我冷冰冰地愛答不理,傷透了我這顆老父親的心。”
“活該。”初元忍不住笑罵一句。
她沒說,其實她之前一直以為巫希聲是終於受不了她,才飛升逃離的。
她前世是孤兒,今生有了巫希聲這個又當父又當母的師父,才會那般依賴與愛作,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