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鈺點點頭。
初元給徐清鈺輸入元氣,問:“你感覺怎麼樣?神魂可能支撐住?”
“我無事。”徐清鈺心微微暖,同時心花怒放。
在初元心底,他能與師父一較高下,這怎能不讓他開心?
他想伸手抱住初元的腰,將臉貼在初元懷裏,可是他瞧了巫一諾和巫七承一眼,打消這個念頭。
他道:“初元,師父神魂忽然耗損,是因為他體內荒獸血脈忽然暴動。”
無需徐清鈺說得太透,初元便已然明白前因後果。劍氣激發時間,正是她欲追解夢成之際。
“解夢成,知道他是我師父,還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初元不確定地開口。
不然,怎麼就那麼巧的,巫希聲身上劍氣激發,讓她不得不停止追擊步伐。
“應該是。”徐清鈺應道。
“是了,當年巫族那人在師父身上做了實驗,解夢成必然將我師父查了個底朝天。”初元道。
那個在巫希聲身上做實驗的人,巫希聲沒有說名字,初元也不知那人名字,隻能一直以那人指代。
“這荒獸血脈,遲早是個隱患。”初元繼續開口。
能控製巫希聲,這事就小不了。
“還是要靠師父意誌,若他能壓製荒獸血脈,就不必擔心什麼。”就是擔心,荒獸故意調動巫希聲體內血脈,讓巫希聲為血脈所控。
兩人說話都是傳音,沒叫巫一諾與巫七承聽到,因此他倆隻瞧見初元仙人扶住雅鈺仙人,之後兩人一直脈脈對視。
好半晌,這兩人依舊沒有收斂的意思。
巫一諾與巫七承不想打擾這對有情-人含情對望,可是他倆急著知道府主情況,不想也不得不打斷了。
巫一諾瞧向巫七承,巫七承清清嗓子,低聲開口:“帝君,雅鈺仙人,府主他什麼時候能醒?這病,不會再犯了吧?”
徐清鈺收回視線,愈發覺得巫一諾和巫七承礙眼。
他道:“師父很快就能醒。”
他話音剛落,躺在床-上的巫希聲眼睫毛顫唞一下,睜開了雙眼。
“師父——”
“府主——”
幾人同時喊道。
巫希聲抬眸,見初元已經回來,忍不住笑了下。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見巫一諾和巫七承也在,道:“一諾,七承,我沒事,你倆先出去吧。”
巫一諾和巫七承同時眸子微沉,心知府主與初元帝君間有他們不知道的事。
他倆瞧了初元帝君一眼,低頭朝巫希聲行禮,道:“是。”
巫一諾與巫七承離開,巫希聲開口問:“是荒獸嗎?”
初元點點頭。
“我會不會被荒獸控製?”巫希聲又問,“我剛才,感覺自己又好似要身不由己地往外衝,若不是你的劍意斬斷那股聯係,我已經衝了出去。”
“不會的。”初元摸摸巫希聲的額心,再次放了幾道劍意,“我不會讓你被荒獸血脈控製。”
徐清鈺這時開口,“師父,我能檢查你的身體嗎?看能不能將你體內荒獸血脈剔除。”
徐清鈺這話一出,初元和巫希聲同時望向他,眼底都閃過意外之色。
徒婿/小徒弟還有這本事?
在兩人灼灼目光下,徐清鈺臉不紅心不跳,淡定地開口:“初元,你還記得偷星換月大陣?”
初元點頭,若有所思,“你的意思,借助這個陣法,將血脈轉移出去?”
“不錯。”徐清鈺點頭,“偷星換月大陣既然能竊取鳳凰血脈,這荒獸血脈自然也能竊取。”
“若能煉製出個傀儡分-身,通過這陣法將荒獸血脈轉移到傀儡內,那師父本體便不會再受荒獸血脈影響,而傀儡在本體意識的壓製下,也不會受荒獸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