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盡管如此,他邁步前來時,身體挺得筆直,仿若出鞘的利劍,雖斷不減其鋒利。
他一雙眸子亮若繁星,堅定而銳利。
他走到初元身側,道:“某見到解夢成了。”
初元“嗯”了一聲,道:“你倆打了一架,你輸了。”
“是。”劍星河眸子深遠,“原來帝君境上的界主境,不是傳說。”
初元再次“嗯”了一聲,道:“你要突破了。”
“對。”劍星河開口,歎息道,“可惜隻是劍實反虛境,而劍虛境後邊境界,某看不清。”
說到此處,劍星河開口,“你一點都不意外,你早知解夢成進入界主境?”
“是。”初元道:“直呼名字,你倆鬧掰了。”
“對。他真養了荒獸,還說荒獸能與妖獸般養熟,簡直走火入魔,不可理喻。”
“這很正常,他從窺到未來起,他就瘋了。”
“當年某見他時,他剛進階帝君,繼承他父親的北宸府。彼時大家都說他殺父弑兄弑姐繼位,可是某觀他周身氣度不凡,行事進退有禮,原則大義上亦無多少問題,不像那等喪心病狂之輩。某才當年那事別有隱情,畢竟他已進階帝君,可另開府建立勢力,與他父親分庭抗禮平起平坐,無需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這事我不知真假,不做評判。不過就我所知,他並沒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明正,行事詭譎狠辣,又不折手斷,這才是我認識的解夢成。”
“某明白了。”劍星河開口,“某進階後,某會繼續勸說他回頭是岸。”
“曉語震不醒裝聾人。”初元道,“你隻會白做功夫。”
“總要做過才知。”
“你果然是劍修。”頑固,不撞南牆不回頭。
“哈哈哈,帝君這話,將自己也說了進去。”劍星河沒在意初元話裏諷刺,他行事,隻求問心無愧。
“劍塚可有帝君級劍骨?”初元問。
劍星河臉上神色微微奇異,“你與雅鈺仙君來此,不會是為某劍骨而來的吧?”
初元詫異地望向他,“你怎麼會這般想?若是如此,我與邪修何異?”
劍星河見她神色坦蕩,為自己小人之心愧疚片刻。
他道:“某知道哪兒有,不過那位前輩為我劍修楷模,某不想帶你打擾他安寧。”
“他早投胎轉世不知多少次。”初元開口,“若真不想讓人打擾安寧,坐化時,會神魂連同肉-身一道湮滅。既然他留下劍骨,顯然也是為給後人一個機緣。”
劍星河對這話無從辯解,仙人不想給後人留下屍骨時,有太多辦法自毀,而一般留下屍骨的,都是不介意後人用他屍骨煉器。
不然,煉器材料上,也不會有劍骨這一稱呼。
“你若有緣,便自己去找。”劍星河最終隻道,他拂袖往旁邊走,道,“某壽笀將近,若進階失敗,某便將劍骨留給你,若進階成功,便是天不收某性命。”
徐清鈺在兩人說話時,就已經神識清醒過來,他一直默不作聲,哪怕聽到自己算盤落空,也沒泄露絲毫情緒。
等劍星河走遠,徐清鈺將空間撐起,微微屈身,臉埋在初元肩上,含糊道:“初元,我好想你呀。”
初元摸摸他的頭發,沒說話。
徐清鈺不樂意了,摟緊初元的腰,問:“初元,你想不想我啊?”
初元不答,他就視線上移,撒著嬌一直問。
初元抿唇,有些害羞,她低聲道:“想。”
初元在親情與友情上都放得開,親吻安撫也都能做得自然,唯有開口敘說感情,十分難為情。
她說完後,不等徐清鈺再問什麼,俯身低頭,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