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剛複生,太過激動,現在正在感受世間美好。初元,我們先將師父和紀小姐搬到房間裏去吧。”
“好。”初元抱起紀小姐,徐清鈺抱著巫希聲,將他倆送入房間。
之後兩人回到院子,劍聖依舊保持之前模樣,連眼珠子都沒有移動。
不過,在兩人立在他身側時,他開口道:“活著真好。我已經很久看過這麼藍的天,聞到這麼清香的草木味道了。”
徐清鈺蹲下-身,問:“你感覺怎樣?”
“不怎麼樣。”劍聖開口,“另一道法則一直在試圖蠶食我的神魂,我快撐不住了。”
他歪頭,視線在徐清鈺身上掃過,落到初元身上,眼底迸發出光芒,“這位劍友,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初元指尖點上劍聖額心,將試圖捆住他神魂的法則斬碎,之後收回手,道:“我不可能時時幫你,你要自己強大起來。”
“我知道。”劍聖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下來,視線繼續望著天空,好似怎麼都看不夠,“幸好我當初重點淬煉了主魂,現在還能撐得住。”
“當年荒獸力量,有這麼強嗎?”就算他隻剩下主魂,但因為他考慮過主魂要替代整個三魂七魄,對主魂淬煉一直沒有過放鬆。
不說牢不可摧吧,也該穩如磐石,結果在那道法則的捆纏下,有種被崩碎的錯覺。
“這不是一般的荒獸。”初元開口。
徐清鈺在旁搭腔道,“它可是活過幾十萬年的荒獸。”
“你若是堅持不住,我去找鎮魂石。”初元開口。
聽到鎮魂石,劍聖立馬精神了,“我,我能行!”
他一個鷂子翻身站起,道:“堂堂劍修,意誌當尖銳無敵,哪能借助外物?這是上天對我的磨礪,我不會退縮的。”
既然複生,就該承擔複生後果,豈能退這一步,讓自己成為傀儡?
不允許,堅決不允許,劍修意誌,風一般自由。
初元點頭,眼底閃過讚賞。
劍聖視線掃過地麵,見上邊充滿血腥味,眼底閃過嫌棄,不過想起自己體內的血脈,又悵然地將這股嫌棄隱去。
他朝徐清鈺和初元拱拱手,道:“多謝兩位仗義相助,日後有什麼要求,隻管說,我絕不推辭。”
徐清鈺點頭,道:“你也看到了,現在荒獸肆虐,我也不要求你做什麼,隻一件事,遇見荒獸,必殺。”
“兄弟大義。放心,我也是仙界一員,絕不推辭我責任。”劍聖繼續道:“我過往名姓已軼,唯有一劍名喚止戈,日後你喚我止戈便行,我的承諾依舊有效。”
他遞給徐清鈺三柄小劍,“這是我的劍意,你若有事找我,捏碎這道劍意,我會出現。”
“你現在去哪?”徐清鈺問。
止戈劍聖微微一笑,“我要去尋找固神之物,以及尋找我劍道終秘。”
他複生,便是劍道上有一惑未解,現在他要去尋求答案。
“劍兄一路順風,得償所願。”徐清鈺拱拱手,祝福道。
“多謝。”劍聖亦拱拱手,與初元與徐清鈺兩人告別。
徐清鈺並不擔心劍聖,雖然華天城城外荒獸肆虐,但他相信,劍聖不會有事。
他唯一擔心的是,還是劍聖壓不住荒獸血脈,反成了荒獸那邊的助力。
聽到徐清鈺這個擔憂,初元開口道:“別擔心,他意誌很堅定。”
能為了一惑不解而堅持不肯死的人,又怎麼甘心劍惑未解而為荒獸所控?
“聽起來,初元對他評價挺高?”徐清鈺笑道,他語氣略略抱怨,聽起來像吃醋。
初元歪頭定睛瞧向徐清鈺,瞧得徐清鈺嘴角笑容都快僵硬了,方才慢吞吞地哄道:“你在我這,評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