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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他是奉解夢成的命令,來給的假情報呢?
偏偏初元對他深信不疑,這怎麼看怎麼有問題吧?
徐清鈺倒是明了祖龍陽的擔憂,不過他信初元。
他對祖龍陽道:“解一值得信。”
初元這才知道祖龍陽在糾結什麼,道:“解一,他挺可憐的。”
不能擁有自我意識,不能擁有自由,不能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一輩子活在解夢成的操縱之下。
在劍獨界,解一還是劍伯達時,初元就感覺他獲得太壓抑,像是將自己裝入套子,沒有喜好,沒有厭惡,更沒有情緒。
他像是個機器人,每天練劍-回房修煉-練劍這般循環反複。
他永遠穿著劍一宗宗服,佩戴佩劍,混在一幹劍修之中,默默無聞。
聚會之時,他永遠單獨一人坐在角落,專注聆聽,偶爾喝酒,不搶存在感。
他好似永遠是藏在暗處的影子,你不留意時,發現不了他在那,你留意他時,才會發現,原來這人一直在。
以前初元以為他是自製,以及具有強迫症,可是等得知他是解一,才明白他那是做慣了影子,來到陽光下時,不知如何做自己。
初元猜測,解一成為解家軍的年紀,較之解二要更小一些,他習慣了沒有自由沒有自我意識的日子,從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不似解二,活得更像個真人。
解一從沒想過脫離解家軍,而解二卻一直在渴望自由。
然而,解一沒想過脫離解家軍,卻在不讚同解夢成時,會做出行動;解二渴望自由,卻將希望寄托旁人身上,自己一直等待忍耐。
這是兩人本質的區別。
若說解二是風,那麼解一是山,看著不顯不露,沉默寡言,卻內有丘壑。
初元有理由相信,解夢成一念滅世,解一才會默默反叛。
他沒有多少善惡之念,對這世界也看不出多少熱愛,可是他心懷最初的慈悲。
初元永遠記得,當初兩人誅邪修,途徑一生孩子的房門時,他望著新生兒啼哭聲音,露出的那刹那溫柔一笑。
那是善與新生,是希望,也是解一心內的柔軟。
他渴望新生,也對生命心懷敬畏。
祖龍陽見徐清鈺和初元都信,甩手道:“你倆信就信吧,等出問題時,就知道厲害了。就算解一沒有壞心,萬一解夢成利用解一這個心,將錯誤信息傳遞給解一,再經由解一傳給你們呢?”
“這不還有小徒弟呢,小徒弟會甄別信息真假的。”初元將玉簡遞給徐清鈺。
徐清鈺被誇,忍不住露出個笑。
他接過玉簡,對祖龍陽道:“你就別管那麼多,保護好自己就好。現在荒獸越來越強,越來越多,而解夢成沒有蹤跡,還有好多硬仗要打呢。”
祖龍陽哼哼,“隨你們,我去打荒獸了。那群解家軍!”
所有帝君的態度都是一樣,任那群解家軍在外挑釁,隻要每個攻破城池破防,就不必管。
畢竟,荒獸才是大敵,解家軍反倒要退避一射。
盡管,解家軍和荒獸,都是解夢成弄出來的。
祖龍陽走後,徐清鈺和初元站在城牆邊上,開始查看玉簡。
看完後,徐清鈺道:“解一是個人才。”
“嗯。”初元應了一聲。
“要不是解夢成,解一也該成為一方勢力之主。”徐清鈺將玉簡捏碎,對初元道,“走,我們先去華天城。”
其他九人坐鎮的城池是副陣基,華天城才是主陣基。
若他是解夢成,也會將注意力落到華天城那。
通過傳送陣到達華天城,徐清鈺和初元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當即匿去身形,視線落到森寒戒備地傳送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