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這一世性命又如何?”

山鬼族山鬼族帝君偏頭望向劍獨劍宗方向,道:“止戈前輩好不容易複生,麵對死亡都這般坦然,我活了這麼多年,早就活過本,還能比不上止戈前輩?

人固有一死,我死得其所,死得痛快!”

山海族忘歸帝君望向族內好兒郎,又望望那些荒獸,道:“我山海一族上古之時便是抗擊荒獸英雄,今日我又豈能墮我山海一族英名?不就是以身祭天地?我有何懼哉!”

一個個帝君此時都明了自己命運,他們視線掃過下邊奮勇殺地的兒郎,紛紛大笑,坦然赴死。

接二連三地爆炸聲在下方響起,下邊哭聲連成一片。

同時喊打喊殺聲愈發震耳,都說哀兵必勝,仙界盡是哀兵,將所有的痛恨與憤怒全發泄於剩餘的皇獸之上。

虛空之域,紀小姐也瞧清楚那邊動靜,她對薛輕道:“當年小七公子他們接連戰死,我不解為何我還留下性命,原來是為今日。小七公子他們當日能以身護和平,今日我亦能!該我之責,我不會推卸。”

“本來我還擔憂若我身死,虛空之域該交給誰,現在有你,我不擔心了。你與初元帝君為友,你侄兒徒弟與初元帝君有舊,將虛空之域交給你,我放心。”

薛輕咬唇,雙眼含淚,“紀小姐,放心,我會守好虛空之域。”

紀小姐身形飄忽間,也到了荒獸皇前,她指尖拈花,同時以身化作一道光芒,落入荒獸之口,之後花兒綻放,荒獸亦消失湮滅。

地下眾帝君舍生取義之舉被初元等人瞧在眼底,初元抬眸,望向解夢成,道:“如何?”

解夢成眼波平淡,隻道:“傻子。”

就這般放棄生死,可不就是傻子。

天道利用,他們都這般坦然,竟沒誰願意違逆天命,真是傻子!

若是他,他必然不願。

他仰頭問:“天道,天道,我隻問,除了這三界之主,還有誰曾獲得您青睞?山鬼遊悅、山海忘歸、閑雲、烏掌等等,您讓他們成為帝君,便是為徐清鈺讓路?難道除了徐清鈺,再無人是您子民?”

他當年得以重生,以為是天道憐憫,是天道青眼,因徐清鈺最終滅世,是以天道讓他回來,讓他提前滅殺徐清鈺。

於是他回來之後,兢兢業業布置一係列布局,可是天道將他困在仙界,不讓他下界誅殺徐清鈺,隻能隔空布置;等他能夠下界時,徐清鈺身側有了初元,更是讓他無法直接對徐清鈺出手。

天道為何對徐清鈺這般偏愛?

麵對解夢成的質問,有一道聲音直接從三人心底響起,“非我偏愛他,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使命。三界之主的使命,便是讓三界合一,並護三界平安。”

“可是他最終滅世了。”

“不,他沒滅世。”天道說起這個,也有些頭疼,“他隻是為了滅絕那隻上古荒獸,手段過激。”

徐清鈺前世冷漠,生靈不在他眼底。

因他掌控時間法則,他可借助時間法則將那些界麵時間撥到滅亡前一秒,如此那個界麵可以繼續存在,如此,界麵存亡有何區別?

也因此,徐清鈺捏碎界麵毫不猶疑,在他看來,這是最小犧牲,最大化滅亡荒獸。

也是因為徐清鈺沒有多少同理心,天道才會在重來之際,先寄希望於解夢成。

“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天道開口,“當初你剛重生,我便讓你進階帝君境,之後又將荒獸沉睡位置泄露給你知道。”

“可是你是怎麼做的?”

“你一進階帝君境,便大肆發展北宸宮實力,使之成為仙界獨一無二的超然實力,仙界隱形的皇者。之後得遇荒獸,你受荒獸蠱惑,未曾殺它,而是關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