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鹹不淡的道:“他倒是有心啊!”

顯然,蕭老爺子對他這女婿也是頗具微詞的,這也恐怕就是蕭盈苛不讓季建飛一起來的原因。

診治開始的時候,還是像剛才一樣,先檢查,再看病歷,不過安東尼是西醫,自然不會像古楓那樣,僅僅是把脈,看看相那麼簡單,而是掏出了聽診器,對蕭老爺子這裡聽聽,那裡敲敲,時不時還要擺上個體位,折騰得不行,也把老人弄得很不高興。

古楓則一直默然的站在旁邊看著,不能不說的是,這個安東尼確實挺專業的,體格檢查做得十分的仔細與到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不能忽略的小細節。

不過,古楓最想的,並不是他的醫術如何,而是看他的屁股,當然也不是看他的屁股長得如何如何,而是想看看上麵有沒有十字架!

檢查結束後,沒有例外,安東尼同樣也被蕭盈苛請到了隔壁的休息室看病歷。也沒有例外的是,安東尼坐在那裡看了很久。

在這大約半個多小時裡,古楓和蕭盈苛在側邊坐著,為了不讓氣氛那麼沉悶,兩人聊起了天,為了不打擾安東尼教授,他們說話極為小聲。

“古醫生,我……”

古楓問:“又要謝我?”

蕭盈苛婉爾一笑,“我沒有那麼矯情的好不好,儘管你確實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麵子。”

古楓笑道:“你知道就好!”

蕭盈苛幽幽的歎氣,“其實如果真讓季建飛給你跪一跪的話,也未償不好!”

古楓:“呃?”

蕭盈苛道:“他這幾年變得太奇怪了,變得我都完全不認識了!”

古楓默默的聽著,沒有插話。

“之前的他儒雅溫文,對誰都彬彬禮,待人處事,無不寬容,我們倆的感情也不錯,大小事情,他處處都讓著我,牽就我,別說是和我爭吵,就連大聲對我說話都沒有過一句,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暴躁得像是吃了火藥一樣,一點就爆,說話也陰陽怪氣,尖酸刻薄,見誰都不順眼,見誰都要冷嘲熱諷那麼幾句,我都不知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古楓道:“或許是更年期提前了!”

蕭盈苛睜大眼睛,“啊?”

古楓這才意識到失語,忙道:“我是說,這總有原因的!”

蕭盈苛道:“或許是因為那次意外?”

古楓:“意外?”

蕭盈苛點點頭,“這事還得從我們結婚之前說起,我們蕭家和他們季家是世家,門戶相當……”

古楓打斷問道:“比起汪家與嚴家怎樣?”

汪家,自然就是汪鎮民家。嚴家,便是嚴蓉萌家。兩家均是京城聲名顯赫的世家。

蕭盈苛淡淡的點頭,聲音極為有力的道:“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古楓聞言微微吃驚,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

蕭盈苛就繼續道:“我們兩家雖然都算作豪門,但我們結婚卻不是因為什麼利益,而是因為我們兩從小青梅竹馬,又兩情相悅,所以才結的婚,而就是在我們結婚之際,季建飛應約前往烏克蘭出席一個國際醫學學術會議,然後在那邊發生了一些意外,受了傷,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

古楓微微皺眉,“他在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盈苛搖頭,“我不知道!”

古楓道:“你沒問?”

蕭盈苛歎氣道:“我問了,而且不隻一次,可是他不肯說!”

兩人喁喁細語,時不時勾頭接耳,說得極為的熱鬧,一旁的警衛卻瞅得心驚膽顫,因為這副樣子要是讓季少將看到的話,估計他又要當場發飆了,所以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警衛們時不時都要朝門外看一下,什麼都不怕,就怕季少將怒吼著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