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正對上戚少商森亮的眼睛,那眼睛裏分明已經惡狠狠了。有一瞬間的猶疑,但是嘴角擒著一抹笑意,他嘲弄道,“怎麼,九現神龍吃飽了撐的,去顧某人的故居一遊?可是聽見我過去一些閑言碎語?”
戚少商再度抬手,這一次卻是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這個動作仿佛在撫摸心儀的姑娘,顧惜朝一時惱怒,掙了一掙。卻在戚少商說出下一句話時,整個人頓住了。
戚少商幽幽道:“你可記得揚州城外破廟裏的小念和戚包子?可記得你允過我一壇十八年陳女兒紅?”
在顧惜朝驚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戚少商欺身上前,將他按倒在席上。石床很大,隻草草鋪著一床薄被,連枕頭也隻一個而已,當兩個人橫倒時,並無擁擠之感。
戚少商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來,一手探向他顧惜朝腰間。
當那隻手繼續往內探入時,顧惜朝調勻內息,空出手來一把按住了,“是誰告訴你小念的故事?”
“我來去揚州多日,難免去煙波苑瞧瞧,如今的宅子早不比當年盛況,可是提起當年的顧念,很多人還是有印象的。”
“是嗎,我倒是淡忘了,遠得像上輩子的事。”口氣也是淡淡的。
“我以為旗亭酒肆裏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卻原來早十多年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你竟然從來不曾提起。”
“忘了。”顧惜朝翻身坐起,似乎思索了一番,“你確信有這麼回事?我怎麼不記得我少時曾經見過你,還允過你什麼女兒紅,彼時我才多大?或許是另一個孩子冒充我的,或許他剛好也叫小念。”
戚少商仔細地看著他,從那鎮定自若的眼中竟絲毫沒有半分疑惑驚喜埋怨無奈傷情感歎或者別的什麼。可是當他甫一說出口時,他明明是有過一瞬即逝的驚愕。顧惜朝,你的心究竟有多深?深過東海,深過地獄十八層麼?
好,那麼今日裏,我一定要探一探了。
“想不起來麼?我幫你想。”戚少商說著一使力將他帶倒,接下來的吻綿長而又霸道,一雙手越發不安分起來,腰帶很快被他扯脫。
顧惜朝一時情急,起手一掌就要拍過去,戚少商卻是就勢一滾,兩個人一起卷入被中。
“戚少商,你瘋了,就是要……就是要……也不是選在這個時候。上回既然不想要,過期不侯了,我後天就要上北高峰,這兩日是練功最最緊要的關頭,沒功夫跟你……跟你夾纏不清。”一個要脫他衣服,一個死死揪著不放,瞬間手上已經拆了十幾路擒拿手。“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了。”
“沒錯,我今日就是準備來破你功的,我想過了,你做這魔教教主,委實不合適。”
顧惜朝聽到這話,下手立時變重,卻是在感到身後幾個大穴一起傳來麻痛感時,大呼糟糕。戚少商有備而來,而且這一回竟是先一步下了重手。他與他交手,曆來不留情麵,到了今天這個份上,終於猶豫了一下,隻這一下,頓時令他有如墜冰窟之嫌。刹時間第一個念頭,竟也不是對戚少商產生憤恨,反是想狂笑三聲,大叫活該,大呼報應!
“你不是說要助我坐上教主之位嗎?如今又反悔了?男兒大丈夫,行事竟也這般出爾反爾!”
戚少商氣急,一抬手又點了他的啞穴,顧惜朝恨恨地看著他,眼睛裏飛出一把把小刀子,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戚少商俯下`身來,整個人壓到顧惜朝背上,他在他耳邊柔聲道:“不做這個教主了,和我一起退隱江湖,不好麼?惜朝,無論你做過什麼,都過去了,我們放下過往種種,去過世外桃源的日子,不好麼?我不知道過去的你究竟經曆過什麼,但是我喜歡的,便是現在這個你。我想把你留在身邊,唯有折斷你的翅膀,不讓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