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段(1 / 3)

直的食指和中指微微顫唞,瞬間的猶豫之後,他冷冷一扯嘴角,“點死穴,你以為我不敢?”

戚少商惡狠狠的目光迎上去,並不準備出手阻止,但是他非但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更猛烈地撞擊著他。晨曦中顧惜朝的臉越來越清晰可辨,卷曲的發絲落在肩頭,滑下來,蓋住胸口,震顫中摩挲著緊致的皮膚。這一幕深深地印在戚少商的腦海裏,他竟是覺得一輩子沒有見過比這更淫邪,卻更美妙的畫麵了。

“戚少商,你有種!”帶著深厚內力的指尖頃刻間點了下來。

偏了,未傷及要害,但是很痛,痛得戚少商想爆吼出聲,痛得真他-媽的爽快!偏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到底他是舍不得的,這樣,就夠了。涼薄如他,能做到這個份上也不容易了吧?

其實誰也不是天性涼薄之人。

戚少商放緩了節奏,但是每一次進入得更深更徹底,他伸出手去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來!”

顧惜朝看著他,他的身體和他的情緒仿佛遊離開來,在這樣激烈的交合中,他除了微蹙的眉頭顯示出疼痛感,竟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戚少商捉住了他的雙手,仿佛牽引一個孩子走出他人生的第一步。他一拉,將他拉倒在自己胸口。

顧惜朝的臉埋入他頸間,耳邊聽到喃喃的低語,一字一句聲聲如刀刻斧鑿,“我對你,有恨無悔,不離不棄。”

無悔麼?當年引狼入室,把連雲寨交到他手上,也無悔嗎?

即為知音,他知道他當然是恨的,恨自己有眼無珠,錯看了他,沒有料到他的狼子野心。當然也恨他,薄情寡意,背叛到底。然而當年若看清了,他也會將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然後誘惑他,逼迫他,威脅他,防備他,牽製他,而不至於讓他隻走一條道。

那一次,他說:我沒有把你當兄弟,我把你當知音。

隻因當時的他笑得太柔軟,太真心,所以他沒有看出來真心後麵的掙紮。

在戚少商將熱液注入他身體時,顧惜朝歎息著閉上了眼睛。

良久,耳邊傳來溫柔的警告,“你若再敢負我,打斷你的腿!”

顧惜朝趴在他身上,懶得動,聲音也是懶懶的,“已經斷了一條腿了。”

“不是還有一條腿嗎?就打斷另一條腿,讓你以後哪兒也別想去。”頓了頓,補充道,“錯了,還有兩條腿呢!”

顧惜朝愣了愣,“哧”地一聲笑,“下流!”

“聽說土匪的下流都不過爾爾,讀書人下流起來才真真下流。”

顧惜朝微曬,“讀書人不說下流話,隻說情話,隻是我的情話你不配聽而已。”

“你能叫一聲少商,我就圓滿了。”

“你彌留之際,我會考慮考慮。”

戚少商哼一聲,“一天到晚想我死,我要真死了,我看你哭不哭。”

兩個人正“軟”語溫存間,突聽得樓下有門扉“吱呀”打開的聲音,想是早起的廚子雜役之類的來上工了。顧惜朝“噌”地跳了起來,抄起地上的衣服,也顧不得身上一片狼籍,三兩下就穿戴好了。一邊挽頭發的當口,一邊向戚少商道;“你還躺著幹什麼?快著點起來!”

戚少商把手枕在腦後,好整以瑕,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慌什麼,我巴不得有人來撞破了咱倆的奸情!”

顧惜朝氣得一腳踢上來,“人情私情都有了,你還想奸情?還不給我起來,若是讓人瞧見,不等人家來收拾你,我先剝了你的皮。”

“瞧見就瞧見。”戚少商一時脾氣上來,“和我在一起,讓你覺得難堪嗎?”

“你若是個姑娘便不難堪了,改天我登門求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