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接受法律的製裁!”

童言:“媽!”

“你別管了,媽媽心裏有數。”

謝鳳清開口打斷童言,轉身進屋打電話去了。

童言擔憂地看著她媽緊閉的房門,沒注意到身後的外婆異常沉默,死死捏著手機反複呼氣吸氣。

*

因為這個插曲,童言這一晚睡得非常不踏實。

一會兒是上輩子自己被關在監獄裏被人欺負,狼狽不已;一會兒又是黃莎莎出國歸來,誌得意滿。

一會兒又是自己躲在舞台下,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而台上謝榮容光煥發,春風得意。

最後“轟隆”一聲,舞台砸下來,童言被壓在地板上一動不能動,血液漸漸流幹。

謝榮在台上泣不成聲,說由於舞台事故,毀了嗓子,此生不再唱歌。

周圍還有人不停尖叫怒罵:“私生飯去死!私生飯活該!”

又是“轟隆”一聲,原本就已經垮掉的舞台再次塌下來,擋住了童言最後一絲視線……

*

“啊!”

童言尖叫一聲自床上彈起來,這才發現原來是下雨了。她忘了關窗,天邊悶雷滾滾,震得人心裏發慌。

“言言?”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謝鳳清匆匆衝了進來。

童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鳳清緊緊抱住,熟悉的香味自鼻端傳來,讓她的情緒漸漸安定下來。

“媽。”

童言的聲音裏帶了點不好意思,自謝鳳清懷裏抬起頭。

謝鳳清放下心,伸手摁亮床頭燈,仔細地盯著童言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忍不住笑一下,刮刮她的鼻子:“這麼大了還怕雷,要不是我正好醒著,你是不是又要哭鼻子?”

童言把頭鑽進謝鳳清懷裏一陣亂拱:“媽,我才沒有怕打雷,就是做了個不好的夢。”

謝鳳清不信她,卻也沒說破,順勢半靠在床邊:“夢都是反的,所以夢不好現實就是好。”

童言“嗯”了聲,趴在她肩上:“媽,答應華晨吧。”

雖說是反的,但是剛剛那個夢著實嚇到她了,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被毀掉。肯讓華晨下這麼大血本的,事情肯定不小。她可不想把人逼急了狗急跳牆,對於她來說,隻要保證自己跟家人好好活著,她就已經算是贏了。

謝鳳清一怔,沒想到竟然是這件事情嚇到了女兒。

她有點自責,自己不應該跟童言說這些的。雖然說她這幾天看著成熟穩重了許多,但實際上也還隻是個剛滿17歲的小姑娘而已。

“不用怕。”

謝鳳清把床頭燈又擰亮了些,好讓童言能看清自己的表情,“我又找了裴總,他說沒事的,叫我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童言咬著唇,不說話。

裴章越這話什麼意思?他會插手嗎?

童言有點頭痛,想到裴章越上輩子的“克妻”名聲,她就想勸媽媽離對方遠點兒。可是怎麼說?說她聽說對方克妻?

先不說她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從哪裏聽來的這種八卦,就算是有合理的渠道,她也沒法讓她媽相信這荒謬的結論啊。

屋子裏沉寂下來。

謝鳳清靠在床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童言,昏昏欲睡。

突然,她的手機“叮咚”一聲響了。

謝鳳清一驚,嘀咕著抓過手機,先是側頭看看童言,發現女兒已經閉上眼睡著了,這才輕手輕腳地點開手機。

一條即時新聞推送彈了出來:

#清市美女政.協.主.席因涉嫌貪瀆深夜於家中被抓!#

底下配圖幾張警察抓人的照片,盡管上麵人物都打了馬賽克處理,但是謝鳳清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戴著手銬的人正是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