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方那張麵癱臉的時候,冷卻了下來,好吧,在人家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忍者嘛,就是要忍。

“那個,佐助……”咬著筷子,有些不安地開口。對方隻是淡淡地抬眸,沒什麼表情。呃,別那樣看著他,否則他會說不出話的……

“什麼事?”冷清的聲音,讓他回過神,自己好像盯著他看很久了,臉突然地又紅了,急急地偏過頭,還好他現在在發熱,否則肯定很尷尬。

“那個,我是怎麼出現在你家的?”不經大腦思考的問題脫口而出,其實一問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對方眼裏的嘲笑。呐呐,他敢保證接下來他肯定會聽到他的嘲笑了。

“吊車尾的,你是不是發燒腦子燒壞了?”果然,這麼惡劣的話隻有他宇智波佐助說得出。

於是乎,某人又忘了自己剛才還在想著忍者要忍。拍桌而起,大吼:“你說誰是吊車尾的?!”這不是重點吧?由於生病,所以某隻狐狸的吼聲並不如平時那樣有朝氣,而是略微有些沙啞。原本就紅彤彤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更加紅了,讓佐助想起番茄。

“誰回答誰就是。還有,吃飯,不然就涼了。”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在語言方麵狐狸永遠是最單純好騙的那個。

被堵得氣悶,又覺得對方的話有道理,撓撓頭發,不得不重新坐下來,化悲憤為食量。可是他還是在想,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佐助家裏?還有,為什麼會做那個夢?

夜晚。披著外套坐在走廊上,呆呆地看著夜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佐助整理好東西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微微皺眉,走了過去。

“白癡,你不知道你在發燒嗎?”發燒的人還坐在外麵吹風,真的是不怕死。鳴人聽到他的聲音,緩緩地轉頭,揚起微笑:“呐,佐助,你知道嗎,我之前一直是坐在這裏的。”坐在這裏,看著夜空,然後、在想你。

佐助雙手插兜,沉默著。他知道在自己離開木葉的那段時間,鳴人過得不快樂,這是鹿丸說的,他也知道,自己在跟他重新見麵時,傷他又多重。有些時候,最難以痊愈的傷口,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口上的。自己還能挽回嗎……

兩人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都沒有說話。直到鳴人聽到一個很淡很淡的聲音,好像風一吹便會散去。

“鳴人,我對你而言,是什麼。”沒有叫“吊車尾”,沒有叫“白癡”,而是“鳴人”。

對你而言,我是什麼。

對我而言,你是什麼。

佐助淡淡的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悲傷,一聲“鳴人”輕輕地撥動著他的心弦。就像是湖麵投入一粒石子,蕩漾開來。同伴,還是羈絆?這些都夠不成我堅持要帶你回木葉的理由。

小櫻說我喜歡你,鹿丸說我陷進去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對我而言是什麼?兄弟?我知道你不需要。你的兄弟隻有一個。

喜歡嗎?又不像是對小櫻那樣。對小櫻是出於一種嗬護,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小櫻是第七班唯一一個女孩。佐助,我對你,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情。不想放開,一點也不想,會害怕你的離開,被你傷害了仍然不肯放手,追逐著你的背影,隻是希望不再被你扔下,這些是什麼呢?

鳴人忽然想起有一天小櫻問他的話。“鳴人,如果佐助娶別的女人為妻,你會怎樣?”娶妻生子麼……一想到那個冷漠的人會對著別人溫柔地笑著,心口就疼得厲害,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麼。

佐助看著鳴人忽然變了臉色,右手捂著胸口,連忙上前,正好托住他往後傾的身體。“鳴人,鳴人,怎麼回事?”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色,微微泛白的唇,佐助不敢再耽擱,連忙動身趕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