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狗發出慘叫的瞬間,跑出去老遠的老頭猛然回頭,隻是看了一眼,咧開的嘴巴瞬間張大,這惡龍也太厲害了吧,居然把這主兒一下子就給滅殺了。
但是在這條瞎眼老狗被打滅的瞬間,有一道隱約可見的模糊虛影以極快的速度兜轉不見,遠遠的飛遁而走,方向卻並不是衝著老頭,而是益青市的方向。
葉鋒正在琢磨著如何利用警察、記者、毒品、綁架外國人、組織黑社會這些東西搬到金三,以及金三背後的副市長,對葉鋒來說,要想破除掉識見障、認知障、心障,穩固住自己築基第三重的境界,除了從這些小的方麵入手外,還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畢竟,這可是在現實世界,而不是自己原先所在的那個修真的世界,自己身上可是賦有葉鋒全部的生命烙印,必須要用這個世界的規則破境。
按說,有了六把刀的布置,葉鋒應該很快就等到消息,但是整個益青市現在卻是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的動靜,葉鋒那麼多的重磅炮彈砸過來,按說早就沸反盈天了,但是這兒就是這麼平靜。
原因很簡單,益青市各方勢力背後的枝杈交叉太多了,多年未曾有如此大的政治交鋒,在葉鋒做出這些動作後,這些勢力發毛了,發毛就是害怕!
綁架外國人,然後毒打本地市民,隨意動用私刑,組織黑社會打砸搶六把刀名下的實業,其實也就是幾個茶樓,最後就是販賣毒品,這些事情說大其實並不大,在益青市這個穩定多年的地方,各方勢力相安無事,早就形成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因此,可以說,他們捂蓋子的能力無比強大,用一句話形容就叫隻手遮天。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這是兩個副市長在鬥。這對益青市來說,是絕對的政治大震動,以前的時候,副市長級別的,從來都是一團和氣,為什麼,自然是因為秦市長和於書記在這兒經營的太久了,密不透風,滴水不漏,而且,在整個益青市內的本土派和省城派係之間也有著絕對的平衡。
他們不想要動蕩,因為動蕩意味著有人要下台,誰也不想做這個倒黴蛋。
所以,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在兩個副市長露出自己尖利的爪牙之後,人們的第一反應是逃離漩渦中心,有人慶幸自己遠離了鬥爭中心,沒辦法做出這個慶幸的人生出一個妙策——出差,旅遊死老爹,甚至於不憚於讓已經死過兩次的老爹再過來跑一次龍套。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還沒有三天的時間,整個市政府和市委以及行署三個辦公地點的辦公人員銳減,尤其是地區行署居然可以貼上門可羅雀這個形容詞的標簽。
葉鋒雖然很著急,但是在他弄明白自己其實無須著急,南翔和攪屎棍早被人給從遣返黑窩點給弄了出來,雖然身上很多傷,但是這些傷口都是自己人弄出來的,既然被記者以“曝光城管中的最大黑社會”的名義拍了照,那麼這就是戰鬥的榮耀,要死不活的養活幾天,老子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
再加上這件事,自己急形色,跑跑跳跳,簡直就成了一個跳梁小醜,真是所謂的入局著迷,當局者亂,這件事如果成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無非是出了一口惡氣,至於說兄弟們,南翔和攪屎棍已經被自己救出來了,說到敵人,而金三和金副市長在這次動蕩中被推倒了台前,承受巨大的風浪,耗盡所有的緩衝層和屏障,這本來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自己的目的貌似已經在最低限度上達到了,再多一點的話,就是得之我幸,失之無所謂的東西,想通此節,葉鋒心下舒了一口氣,他決定把自己從這個即將揭幕的巨大的鬥爭泥潭中超拔出來。
葉鋒把手機關了。
隨著入世漸深,葉鋒現在已經不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患得患失了,以前的時候,總有種隨時都可能會歸去的急迫和此處非家鄉的心思,總是把自己當成一個過客,而現在,葉鋒漸漸的融入到了周圍的社會環境中,似乎周圍的景致都變得清晰親切起來,葉鋒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