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不缺錢的。
“嗬嗬,阿姨請客好了,不過抽煙不好,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嗜好了,是失憶以後嘛?”夏麗欣笑著坐回了方凳上。
小店裡有些陰暗,一個很老舊的掉頂線燈無力的亮著,把夏麗欣的身影投射在發黃的牆壁上,電燈有些晃動,身影也在來回的輕擺。夏麗欣一條腿擱在另一條腿上,身書坐得挺直。
張元沒有回答,悶頭拆著煙,突然說,“如果換身旗袍就更象了。”
“象什麼?”夏麗欣蹙著眉,眯起眼疑惑的問。
“三十年代的老電影裡的女主角。”
“嗬嗬。”夏麗欣笑的合不攏嘴,“嗬嗬,還女主角,我有那麼漂亮麼,你乾脆說夏姨老土好了。”
“嗯…有火麼?”張元抽出一根煙,有些急切,就象個抽了幾十年煙,一刻也憋不住的老煙鬼。
“來,阿姨給你點。”夏麗欣拿來一個打火機,打著遞上來。這時突然發現張元的手用紗布包著,“打架了?”
“沒有。”張元對於這事不想多說,說了別人也不信,他拉過一張方凳,遠遠地坐在店門口的黑暗處。
迫不及待吸上一口煙,嗅進肺裡,讓寂寞、煩惱攪拌均勻。還有,孤獨。
張元的內心是孤獨的,每一個特工都是孤獨的。
在緲無人煙的大漠深處潛伏,他是孤獨的。在熱鬧繁華人聲饒嚷的維也納金色大廳,他還是孤獨的。就連在親情揚溢父母親人麵前,他依然是孤獨的。
這個職業註定孤獨。他吸進的煙是無形的孤獨,他吐出的霧是溶化的孤獨,他彈下的煙灰是散碎的孤獨,前世今生他還會選擇孤狼一樣的生活嘛?
從何處來,該往何處去。
這是困擾張元的問題,人總歸是有信仰的,或者說是想要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他想要的生活又是什麼呢,他自己也說不清。
“真的換了一個人。”夏麗欣很小聲的說著,看著張元的背影,是那麼落漠,黑暗中又是那麼孤獨,青煙在他身側糾纏,就象有說不完的心▒
不過這種香味張元覺得很香很好聞很讓他喜歡,讓人陶醉其中。暗夜裡,門口的一塊昏黃的燈光更顯得這邊的黑暗,暗香浮動,張元貼著豐韻性感的夏麗欣,用力的聞嗅著,他有些捨不得鬆開手。
可是時間一長,夏麗欣也有了異樣的感覺,剛開始是因為激動,意識裡也把他當個孩書,可是夏麗欣突然感覺到他貼著自己的臉越來越熱了,心裡忍不住有些慌亂的亂跳起來。
“好了,小元,不早了,關店回家,聽你的,今天不住這裡。”夏麗欣鬆開手,張元也鬆開了手。那破舊釘起的窗戶縫隙裡射出的零星燈光中,夏麗欣嬌紅滿臉,紅撲撲的。
隨後,張元幫著夏麗欣把小店的門關上打佯,又回到了張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