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又解釋道:“我進去是因為員警和我有仇,故意抓錯了,結果關了一天就出來了,也就是一天,認識了米威。”
“哦。”**點點頭,“那些員警是可惡的狠,隻抓好人不抓壞人,假公濟私,公報私仇,貪汙腐化……”
看見秦小剛尷尬,張元趕緊打斷道:“也有好人,也有好人的,什麼地方都是一樣,有好人有壞人嘛。”
“不是!”米娜立即反駁,“浦東幫就沒有好人,我們農貿市場的人被他們害的可慘了,壞事作盡,想打誰就打誰,沒人敢說,員警也不抓,誰都拿他們沒辦法。”
“不會吧。”秦小剛不太相信,在軍區高幹大院出來的人哪裡會知道這繁華都市的角落裡的黑暗。
“怎麼不會。”**也說道,“這些人真是懷透了,這農貿市場裡很多都是外地人或者本地窮人,這些人都沒權沒勢,又都老實膽小,那些地痞無賴就結成幫派,禍害一方。開始報警還管用,後來這些無賴投靠了浦東幫,派出所也不知道是拿了好處還是也害怕他們,反正後來報警也不好使了,就算抓進去,沒兩天就回來了,報警的人就慘了。”
“有多慘?他們總不敢殺人滅口吧。”秦小剛問。
“殺人倒不至於,可是他們整你的辦法多了去了。前段時間,賣乾貨的老孫家的兒媳被五哥看上了,那些傢夥就每天去鬧事,老孫寧願多給點保護費,可是沒用,五哥那小子看上的女人就沒有跑掉的。大白天把老孫一家趕出了鋪子,捲簾門一拉,就把老孫兒媳給幹了,那女的又哭又喊,可是沒用,誰敢管?”
“畜生!”秦小剛怒吼了一聲。
“後來老孫兒子回來,氣不過,報警了,沒幾天,五哥又回來了,說被保釋了。老孫家就倒了黴了,先是半夜裡被水淹了,存的幾萬塊錢的乾貨都浸在水裡,接著老孫兒子在夜裡又被人大了一悶棍,腦震盪,警方也找不到人。再然後五哥又派人天天上門去他家鋪子鬧事,這邊兒子在醫院花錢跟流水似的,那邊一個生意都做不成,這日子根本沒法過,老孫後來跪地上求他們都沒用,非逼著老孫兒媳上門賠罪。賠什麼罪呀,還不就是讓他幹,老孫家這才安生,不過那女的就淪落成了五哥他們的玩物,隨時隨地,哪怕半夜,沖到老孫家,敲開門進去就幹他兒媳,後來那女的自殺了。前些日子,派出所還來問,案件查不查了,要繼續查再給2萬出差費,都家破人亡了還查個毛哇。”
“這種人渣應該槍斃!”秦小剛狠狠的一拍腿,緊咬著牙關,恨自己今天出手太輕了,早知道這些,要讓這些傢夥生不如死。
“這是比較大的,平常小壞事就別提了,太多了,就前幾天,一對外地農民夫妻開了一卡車西瓜來,剛到門口給五哥一夥截了,談好價錢,卸車。五哥轉手就把瓜賣給市場裡的攤販,拿著錢就走,農民夫妻運一車瓜來,一分錢都沒拿著,車還給浦東幫扣了,最後還又給了2000塊,才拿回車,這種事多了,有什麼辦法?派出所愛管不管,法院打官司不值得,跟他們理論揍不死你,隻有認倒楣。”
秦小剛點點頭,問道:“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團結起來,難道他們就真的那麼凶麼?農貿市場年青漢子不也挺多,大家一致反抗,互相幫助,他們還會那麼囂張倡狂?”
張元今天就來談這事的,因為秦小剛家裡情況,所以張元一直就沒提,準備等米威出來再商量,誰知道,秦小剛自己先提出這個想法了,張元也不知道這事是福是禍,隻有悶頭開車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