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認定了,這不是鐵鷹。
“喝點什麼?”慕容欣鸞開口問道。
“隨便。”張元眼睛一掃,發現桌上除了茶還是茶,他又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那個老頭,心道,不對呀,老頭不是嗜酒如命的?不像他的風格呀。
慕容欣鸞的眼波流轉,又問,“是和我大伯他們喝茶,還1⑹ k 小 說 wαр.⑴⑹kxs.COM整理是和我一起喝咖啡?”
“那就咖啡吧。”張元點頭。
這時的場麵有點意思,有人看著茶杯,有人看著窗外,有人盯著別人的眼神,還有人躲避著別人的眼神。
如果艾希莉沒猜錯,在座這四人全部都是特工,還一個比一個隱藏得深,所以這註定是一個大家都不會說實話的見麵,可嘴裡不說,人的眼神卻經常會洩漏天機,同時可能露出破綻的,還有言語。
“就拿鐵吧。”張元眼睛落在小桌中央的酒水牌上。
“為什麼不要藍山?因為這裡不正宗嘛?”慕容欣鸞淺笑著問。
“藍山好喝?那就按你說的,其實我還真喝不出好壞,不過我希望苦一點。”張元依然很客氣很直率,看不出一點裝腔作勢的做作。
慕容欣鸞笑笑,叫來服務生加一杯藍山,然後她優雅的端起咖啡杯說道:“這點倒是一樣,我表哥他也喜歡苦咖啡,不加糖。”
“哦?很榮幸。”張元撇了撇嘴。
“因為他說,喝苦咖啡可以讓他的意誌更堅定,更堅強,這也是一種磨練,不敢喝苦咖啡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慕容欣鸞淺笑著,眼睛卻始終盯著張元的眼睛。
“這我不苟同,我認為喝咖啡和是不是男人關係不大。”張元對著送來咖啡的服務生微一點頭,才又說道:“其實我喜歡苦咖啡是我初中考高中熬夜看書時,希望可以提神而不加糖,然後喝著喝著就習慣了。”
雖然張元給的理由挺象那麼回事,可慕容欣鸞竟然還不確認,仿佛認定這就是鐵鷹,說了一句“是嗎?”接著手捏銀匙在咖啡杯裡來回攪動,眼角似有似無地看著張元。
這時,眼睛看著窗外的鐵鷹老爸突然收回視線,開玩笑一樣地說道:“其實什麼咖啡都不如酒呀,真想搞瓶地道的中國二鍋頭嘗嘗。”
老太太也抬起眼睛,說道:“你都戒了一年了,就別喝了,不要再把癮喝上來。”
老頭的眼睛掃了一下張元,然後又移到窗外,長歎一聲,“一年了,真快啊。”
張元的心裡突然猛地一動,一年,正是鐵鷹死了一年,難道老頭因為這個戒了酒?他對自己有感情嘛?難道這對老夫妻對搶來的假兒子也會有感情?不然老頭的歎息又為什麼如此悲涼。
同時讓張元聯想到的是,老頭是隨意說出這句話的嘛?八成不是。
很可能是發現了自己剛才掃視桌麵的小動作?然後主動說出,把自己心裡的疑惑解開,他們明知自己不方便問,所以以自言自語的方式把話告訴自己。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既然伯父伯母來到中海,就讓我做個小東,帶你們到中海各個景點,還有附近幾個不錯的城市轉轉,看看江南風光,在國外很難看見的,好好玩一下吧。”張元看見老頭悲涼的樣子,心中生出些許不忍,想著老夫妻畢竟也是把他從小養大,於是決定好好帶著他們玩樂一番,就當盡些孝心了。
沒想到老女人卻一口否定,“不需要了,你們都忙,我們主要是陪著慕容過來,來也來過了,就不耽誤你們的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