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情緒的波動,緊張,輕敵,都讓他犯下這個致命的錯誤。
張元把手槍塞回腋下槍套,然後走過去端起那把狙擊槍,很不錯的武器,日本造,雖然日係武器並不太為世人熟知,可是那品質還是很不錯的,長達一米五的槍管看上去還真的挺威猛,而且那個冷血殺手對人沒感情,對槍還是保養地非常好,準星調節得誤差不超過一絲一毫,光學望遠鏡頭上發出綠幽幽的反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張元說著端起了狙擊槍,下邊的動靜清晰可見,不過張元卻並不想打草驚蛇,如果下邊的傭兵受到背後的襲擊,他們就會對後方有所警惕,這時張元不願意看見的,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其他幾個狙擊手先消滅。
第一個要消滅的狙擊手位於張元的右下方,一棟商住樓的三樓陽臺,這個位置對於張元來說非常的好,從瞄準鏡頭裡看去,剛好看見他的半個腦袋,那如同雜草一樣的頭髮在一排晾曬的被單縫隙中忽隱忽現。
張元沒有猶豫,他也是個狙擊專家,當那個腦袋又一次晃動到準星中央時,張元果斷摳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槍響,瞄準鏡頭裡頓時閃現了一蓬血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槍手正在運足目力尋找自己的獵物,卻想不到就在他頭頂的斜上方有人會給他一槍。
在這一天充當螳螂的可不隻這一個,還有一個狙擊手也根本沒有感覺到死神的光環已經籠罩在他的腦袋上。
不過張元幹掉他時卻費了一點心
首先開火的是躲在草叢裡的機槍,它發出連續不斷的啪啪聲,火舌中,子彈就跟暴風驟雨似的席捲而來,躲在碼頭門衛室的衝鋒隊員們措不及防,別說還擊,保命都是那麼不易,他們隻有抱著頭匍匐在地,任子彈把屋裡所有東西都打飛,甚至門衛室的外牆都被子彈打出了一個人頭大的窟窿。
火力壓製住了對方,二十來個傭兵們紛紛走出掩體,縮著身,提著槍,一湧而上,以最快的速度往對麵接近,沖在前頭的,還摘下了後腰上的手雷,準備馬上扔進那個窟窿。
張元知道時間到了,他猛地踩下油門,隻聽發動機轟地一聲,賓士車就象一道黑色的閃電穿了出去,道旁一顆顆小樹的影子映在賓士車光亮如鏡黑色漆層上,又快速地閃開,百十來米,眨眼即至。
“滋啦~”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響起,隻見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在路中央劃出一個半圓的弧度,然後速度不減,就跟個瘋子一樣沖進了路邊的花叢綠地。
那個匍匐在地麵上操縱著重機槍的傭兵聽見聲音,猛然扭頭觀看,他所能看見的也隻能是黑色的輪胎如同坦克一樣對著他腦門軋過來。
“砰”地一聲,賓士車把樓房外圍牆的一個角撞塌了,而張元也刹住了車,那輛機槍已經啞巴了,趴在地麵上射擊的那個傢夥腦袋都被壓扁了,紅白之物流了一地,蹲在機槍邊送子彈的傭兵則被張元的車一下撞飛,彈在圍牆上,接著被張元又一次連人帶圍牆都撞翻。
突然喪失火力壓製對那二十多個發動進攻的傭兵來說,那是致命的,他們此刻剛剛跑了一半的路,往前繼續進攻吧,沒有掩體,這樣孤零零站在大路上很容易被擊中;往後撤退吧,貌似也挺遠,就怕死得更快。
“**,開機槍的你媽死了!”
“混蛋,她媽的下次老子不衝鋒了。”
“火力壓製呀,你她媽的快點呀!”
鬼子傭兵們迅速臥倒在地,然後在對話器裡用日本國罵吵作一團。前邊衝鋒的傭兵不清楚怎麼了,可是躲在掩體裡的剩餘七八個傢夥卻很清楚,幾乎是張元撞死那兩傢夥的同時,這七八個傢夥立即從他們躲藏的角落舉槍射擊。
“乓乓乓”,子彈打得防彈玻璃劈啪作響,可是卻不能把玻璃射穿。
“媽的,他是防彈車!”對話器裡又吼了起來。
“打輪胎!”
可是依然無效,子彈射穿的輪胎哧地癟了一下,可是立馬又自動鼓了起來,看見這車跟坦克似的,傭兵們一下亂成了一團,傭兵頭目立即下命令,“回來,都回來!”
可是張元怎麼能讓他們回來,賓士車滋啦一聲,又倒著劃出一條完美的弧度,陽光如同晶亮的水在車身上流動,賓士車就象一頭猛虎沖進羊群。
“砰!”當先一個傭兵被撞得飛上了半空,“啪!”緊跟著的一個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引擎蓋上,“噗!”趴在地上來不及起身的直接就被壓成兩截。
如果要評選中海史上最大快人心的車禍,我想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