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趕緊上去與陸離把綁的跟粽子似的倆姑娘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怎麼回事!是誰綁了你們!”
雙喜還有點意識,阿禾已經完全昏迷了。
“咳咳……王、王爺,是洛、洛蝶衣……”
雙喜強支著說完,兩眼一閉,頭一歪暈了過去。
“洛蝶衣!”
蕭煜月臉色大變,粗粗看了她們倆一眼,急聲對陸離吩咐道:“你們趕緊帶她們倆去找百裏。”
陸離陸尚齊聲應道,再起抬頭蕭煜月已經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
主院裏靜悄悄的,燈火暗淡,快要熄滅了似的。
蕭煜月心中一緊,推門進去了。
“誰!”
儷蘭剛剛眯了眯眼,就被灌進門的冷口氣驚醒了,蕭煜月已經繞過屏風,進了內室。
“王、王爺?”儷蘭反應還算快,急忙行禮,“儷。”
蕭煜月立即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怕把林鸞給驚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
蕭煜月一眼掃過,立刻變了臉色,小聲問道。
水盆還放在床頭,林鸞的額上敷著冷帕子。
“回稟王爺,昨夜娘娘高熱不止,現在才降了下來。”
“發熱了!”
蕭煜月不由得大驚失色,長腿兩步邁到床前,探手觸了林鸞的臉龐,還是有些燙的溫度灼傷了手心,他的臉色更是難看。
“怎麼回事?有沒有去請百裏……”說道此處,蕭煜月一滯,沒了下文。他想起了,昨晚上百裏博衍和他都出城了,她們哪裏去尋找百裏去?
儷蘭已經明白蕭煜月想說什麼,咬了咬牙,眼睛紅腫,道:“昨夜奴婢沒有尋到百裏先生,娘娘沒有玉令,奴婢也沒能出王府請到大夫,雙喜阿禾也不見了,娘娘是自己熬過來的。”
儷蘭說的有些哽咽,語氣中更是明晃晃的對蕭煜月的怨恨。自從林鸞遇見他,就不斷的倒黴,難不成蕭煜月還是專門克她們家小姐的?
蕭煜月麵色陰沉,沒有計較她的犯衝的語氣,道:“雙喜阿禾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奴婢不太清楚,自從娘娘用過晚上的藥,她們去放藥碗之後,我就沒有看見雙喜阿禾她們兩個人了。”
是他失算了!
蕭煜月懊悔不易。
昨日下午接到季韞玉的密信,他已經安全到達安縣,但是太子也收到了消息,他們必須要搶在太子之前把季韞玉帶回來。
季韞玉之前死裏逃生,身受重傷,為了安全起見,他特地帶上了百裏博衍。而且百裏博衍的武功不弱於他,帶著他,如果遇到伏擊還能幫上忙,可謂是再好不過了。但是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林鸞會出事。
關於明王妃玉令,也是他的過錯,本來早就在他認可她之時就把玉令交給林鸞,但是一來二去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給忘記了。
明王府看似鬆,其實緊。沒有玉令,大半晚上的,是不可能出府的。又因為今日特俗,他臨走之前曾經吩咐過,今夜任何人不得出府。而且雙喜是唯一有他特賜玉令的人,但是她和阿禾卻被人綁了藏在假山之中。
陰差陽錯之下,林鸞身為明王府主母,病成這樣了,確卻是硬生生的熬過來了。
不!
蕭煜月臉色難看,這不是機緣巧合。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機緣巧合,這明明是有人要殺林鸞。
那個人不是洛蝶衣,但是與她絕脫不了幹係,說不定還有內鬼,竟然知道了他們昨夜會不在府中。明王府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就連他沒把玉令交給林鸞的事情都知道,可見此人一定就在他們之中,隻有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才能搞出這種“意外”,這種“巧合”。
林鸞的病沒有醫師醫治,隻能靠她自己熬。但是林鸞的身子骨打小就弱,這一下子,就能去了半條命。一夜高燒不退,也足夠把她燒成傻子,或者一命嗚呼也說不準。
真是好狠的心!
蕭煜月眼底越發的陰寒,真是家賊難防!
“你下去休息,本王在此就足夠了。”
“是。”
儷蘭不敢觸蕭煜月的黴頭,但是她也不是真的就回去了,而是進了小偏間――那是給守夜的奴仆準備的。
“對不起……”
蕭煜月換了一次林鸞額頭的濕帕子,看著林鸞蒼白的臉色,起皮發白的櫻唇,既是心疼又是憤怒。
真當他是死的嗎?敢算計林鸞,他絕對不放過他!
無論蕭煜月心底怎麼想,此時林鸞卻沉浸在夢境裏醒不過來。
“佩佩……”
林鸞茫然的抬頭,耳旁是一個溫柔的聲音,真想是她這一世娘親蘇沅的聲音。可是“佩佩”又是誰?
好熟悉……
林鸞眼睛很茫然,但是眼前白色的霧氣散去了,一個穿著漂亮的衣裳的女子站在門裏,她在門外看著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