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需不需要……”
陸離沉聲道,洛蝶衣敢害林鸞,這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吧。
“把藥換了。”
“是。”
蕭煜月從暗處走了出來,洛蝶衣已經離開了。
流水潺潺,給水榭裏頭帶來了幾分涼氣,蕭煜月心情糟透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是……
“王爺,柳三公子和沈安歌來了!”
老管家步履匆匆而來,看見蕭煜月和陸離,急忙上前道。
“他們現在在何處?”
蕭煜月負手而立,臉上所有的神情都收了起來,似乎隻是在水榭歇歇腳。
“在前院大堂裏候著呢!”
“嗯。”
蕭煜月點點頭,抬腳欲走。
“王爺。”
老管家欲言又止,老臉上滿是糾結。
“怎麼了?還有何事?”
蕭煜月語氣很不耐煩,本來就因為這個將計就計夠煩的了,這些東西還在他眼皮子麵前可勁蹦噠,是該清理了。
“王爺,娘娘那裏……她在找您,讓老奴看見您請您回主院一趟。”
老管家頷首弓腰,說道。
蕭煜月蹙眉,神色深深,不耐煩的道:“本王知道了!”
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道:“你去把昨夜本王拿回來的琉璃燈給王妃送過去。”
“是。”
陸離連忙應了下來,他一直跟在蕭煜月身邊,自然明白蕭煜月是什麼意思。他不想林鸞誤會,但有不能直接告訴她真相,隻能暗示了。
琉璃燈已經到手,也該是讓它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蕭煜月進了前院大堂,還笑眯眯的柳靈均立刻打了個寒顫,往後看,可不就是寒著臉的蕭煜月過來了!
“我說你這臭著臉誰惹你了!”
柳靈均又是一副欠揍的蠢樣子,蕭煜月瞥了他一眼,上座坐了下來。
沈安歌安安靜靜的,此時才向蕭煜月行了個禮。
“王爺萬安。”
“不必拘禮。”
蕭煜月臉色緩和了下來,看著二人道:“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提起正事,柳靈均總算是正經點了。他在一邊坐下,施施然道:“嗯,如你所料,他們聯合了。現在她在哪裏你絕對想象不到!”
“鍾萃宮。”
蕭煜月冷冷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你怎麼又知道了!”
柳靈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是怎麼猜到她在鍾萃宮的!”
“很簡單。”
蕭煜月道:“久別故土,重回故裏,肯定要去屬於她的地方。而且,她野心勃勃,眼睛裏是那個位置,哪裏近當然在哪裏!”
還有一點蕭煜月沒說,他在帶林鸞去鍾萃宮時就發現鍾萃宮裏有人居住的痕跡,別忘了,那也算是他的家。
“你厲害,你厲害!”
柳靈均嘴角一抽,別過頭,不想再搭理他。真是的,這樣搞的他們很蠢一樣。
蕭煜月心情好點了,轉頭看向沈安歌,示意她說話。
“蕭承乾後邊的計劃是要徐晴嵐暗殺王妃娘娘,然後給您下藥,直接控製您。”
沈安歌微微抬頭看著蕭煜月,眼瞳裏是不符合她年齡的滄桑,與她幹淨的麵容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而柳靈均於她也沒有什麼愛慕之情。
誰能想到,整日追在太子身後的小尾巴實際上是效忠於明王府呢!太子防著柳靈均,還想策反沈安歌,實在是天真!沈府與明王府的淵源,可不是一般的深。
“還有中秋節西狄使節至大臨,他想要派季將軍接待,然後借他們的手除掉季將軍。”
蕭煜月好半天沒說話,摩挲著白玉扳指。他沉默著,柳靈均和沈安歌自然也不會出聲打攪。
蕭煜月心頭沉重,這還真是蕭承乾的風格,無所不用其極,從來不考慮後果。他置國家利益於何地!
他也就罷了,季將軍大破西狄,保邊疆百姓三十年的和平。如果季將軍一死,西狄立馬就會侵犯大臨邊疆,大臨可沒有第二個季將軍。到時候生靈塗炭,他如何對得起天下百姓!
過了一會兒,蕭煜月才開口道:“靈均你按兵不動,繼續盯著他們。如果他們敢動季將軍府,一定要攔下來。季將軍不得有事。”
“嗯,明白。”
柳靈均一挑眉,點點頭。這是自然不管是為國還是為己,於情於理,他都該保護著季將軍府,他們欠季將軍府的太多。
“不過,你這裏怎麼辦?”
柳靈均眉頭微皺,又多嘴問了句。今日聖旨昭告天下,他們都知道了。
“你想好怎麼和她解釋了沒有!我聽說她昨天都被你氣的吐血了!”
蕭煜月臉色又不好看了,垂眸,道:“我自有分寸。”
“嘿!我說你自有什麼分寸,該不是你還沒想好怎麼給她解釋吧!”
柳靈均都替他著急,“不是我說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體,這要是有個萬一,你後悔可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