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月說去九龍皇陵,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去,隻是找了一個合理離開的借口而已。
這便是蕭承乾收到的消息,蕭煜月已經從蘇霓兒口中得知了林鸞一行的行蹤,去追林鸞了。
“嗬,愚蠢!”
蕭承乾嗤笑,不屑道:“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到手的皇位,愚蠢!”
龍一垂著頭,不說話。
“去通知蕭承宇一聲,明日就動手!”
蕭煜月自己把破綻暴露出來,他不抓住機會都對不起他太子殿下的名頭。
機不再失,失不再來。
然而,蕭承乾卻忘記了有一句話做欲擒故縱,蕭煜月既然能在不占太大優勢的情況下奪得勝利,又怎麼會愚蠢到親自把把柄送到他手裏。除非,另有所圖。
“是!”
龍一身為屬下,遵從命令就是。
話說回來,蕭承乾被褫奪儲君身份便被蕭煜月幽囚於景文宮,手中的兵符也被蕭煜月奪走了,但是他的私兵和其他的勢力,卻絲毫未損。再加之蕭承宇的兵力,最後鹿死誰手未可知!
蕭承乾自毀根基,就不要怪他了!
這廂蕭承宇得到了蕭承乾的命令,當即諷刺一笑,道:“嘖,還真當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啊!
去,把他的計劃通稟給你們主子。”
然後他叫過來一個宮侍,把蕭承乾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了他,這個人,是蕭煜月的心腹。
那宮侍得知此事,也不敢耽擱,趕緊去稟報。
蕭承宇被蕭煜月勒令待在王府,王府外都是看押他的人。龍一把消息傳過來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現在他卻毫不猶豫的就告發了。
蕭承宇坐在窗前,清晨的陽光正好,透過房簷,落在了屋子中間。
陽光中,蕭承宇恍惚之中又看見了那個藏在心底影子。一瞥一笑,都拓印在心底。
有些感情,隻能埋藏在心底,隨著時光老去。
“我答應你,做一個富貴閑王,絕不會阻礙他……”
從早上到餘暉散去,一杯杯酒灌下,他以為他會忘記的……
“佩佩……”
門外,二王妃靠著門,淚流滿麵。
“啊!”
林鸞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滿臉冷汗,手腳冰涼,心率極快,大腦一陣陣的抽痛。
“姑娘!怎麼了?您做噩夢了嗎?”
林鸞雖然看不見,但是她聽出了這是珠兒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惺忪之意。
“嗯。扶我起來。”
林鸞對她現在的身份適應良好,除了開始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
腦海中不斷的閃現一個人的名字,佩佩,佩佩,佩佩。
佩佩是誰?
“珠兒,你知道佩佩是誰嗎?”
林鸞就這麼問出來了,一直跟在原主身邊的丫鬟應該是知曉的吧!
據她的大哥林雅厚說,珠兒和瑞香自小便跟在她身邊伺候。
“佩佩?”
珠兒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又意識到林鸞現在看不見,趕緊道:“珠兒不知道,姑娘是想起什麼了嗎?”
“嗯。”
林鸞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睡了一覺跟沒睡一樣,反而更累了。
“不若姑娘問問少爺吧!少爺應該知道!”
珠兒給她倒了一杯水,建議道。
“不必了。”
林鸞下意識的就拒絕了,她並不願意林雅厚知道。
“什麼不必了?”
林雅厚正巧推門進來,剛剛林鸞的尖叫可不知把珠兒吵醒了。
接著李溫煦和瑞香也進來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
李溫煦看著林鸞蒼白的臉,歎了口氣,有些心軟,或許他不該懷疑她。
“少爺,李公子,姑娘說她已經想起了一些事情!”
珠兒道,林鸞的臉色卻微微變了,這個珠兒!
心裏對珠兒暗暗警惕起來。
“哦!鸞兒你是想起來什麼事情?”
林雅厚眉頭一皺,在林鸞身邊坐下,道。
“沒什麼,不重要。”
林鸞不想說出來,但是林雅厚卻不依不饒了,他道:“怎麼不重要,你告訴我你想起來什麼事,我說不定能幫你回憶起更多的事情。”
失憶的人,一般都拒絕不了,他們很想找回以前的記憶,但是,林鸞並不是啊!她對原身的記憶並不執著,她沒有窺視別人記憶的癖好!
“這……”
她還在猶豫,李溫煦又道:“不要擔心,說吧!”
一群人都看著她,她即使看不見,也能感知到他們的目光,快要在她身上燒出洞了。
“佩佩,我想起了佩佩這個名字。”
佩佩!
林雅厚和李溫煦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李溫煦更是直接站起來,差點被絆倒。
“你說你想起了佩佩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