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忙跪倒在地道:“勻衣定不負家主所托。”

待女子關上門了許久,嵐堃才仿若未聞的輕歎一聲。他站起身,摸索到書桌上放置的小玉瓶,左轉了三下,右轉了一圈,光滑的牆壁陡然顯現出一座大門。

嵐堃淡淡朝四周瞥了一眼,才放心的進去了。

屋內蘭花花香四溢,清淡的香味彌漫了整座內屋。嵐堃疾步走進去,根本未注意到沿途開得愈盛的仙斛蘭。

“卿兒。”嵐堃輕柔的喚了一聲。

小道過後,便是一處寬敞溫暖的山洞,裏麵放置著華貴的大床,洞內擺設也極其明亮奢華。

床上的人聽了這一聲喚,似乎有些艱難的轉過頭,衝著他柔柔一笑:“哥,你來了啊,是不是可以把這些鎖鏈去掉了,卿兒疼……”

作者有話要說:

棠:小樓子你是在玩火。

酒(委屈落淚):是小M做的!不是我!!

小M:WTF?窩木油做啊~~~

棠(麵色微紅):手,放下來。

酒:若是放的下來,我早就放了!(內心os:手感不錯!)

棠(笑容愈來愈大):好,本尊就當這是你的邀請了。

(拖進房間——>褪下衣衫——>%#¥%@%@你們懂得~~~)

006

“卿兒想不想哥?”嵐堃急忙快步走了過去,伸手解開禁錮男子的鎖鏈,擔憂的看著他:“身體如何了?”

“咳咳!”嵐卿重重咳嗽了幾聲,蒼白的臉蛋染上一抹紅暈:“好多了……哥,我很想你……”

嵐堃輕輕將他擁入懷中,然而懷中的男子實在是太瘦弱了,一碰觸便會消失一般。

“卿兒,哥哥已經幫你找到治療病疾的做法了,你有救了。”嵐堃緊緊握著男子的手指。卿兒的手指好涼,嵐堃表情愈加凝重,交織的手指更緊了些。

“哥……咳咳咳,我這身子骨,早些年就應該去了……”嵐卿一襲純白裏衣,眼眸因著病疾深深凹陷下去,嘴唇沒有一絲顏色,看著便讓人生憐。

“卿兒在說些什麼呢!說好的陪哥去看仙斛蘭呢,如今這山上,仙斛蘭開的最盛。哥哥還想和你一起……”嵐堃安慰道。

“哥……”嵐卿反握住他的手指,打斷了他的話:“哥……我求你了,放棄卿兒好不好?”

“卿兒莫要胡說!”嵐堃心疼的撫了撫他的發絲,眼眸幽深的宛如深潭死穴:“待我得到了鬼尊的鮮血,卿兒就有救了。”

————

樓酒酒在床上懶散的躺了幾天。

這幾日,倪兒同她說不必再照顧羊群,歇著便好,可是樓酒酒怎麼看都感覺竺棠是在變法兒監|禁著自己。

離秦時宴不到七天,若是再沒有機會勸服竺棠早日動身,梭星雲珠就要被盜了!

樓酒酒猛地坐起身,揉揉眉心朝門外喚了一聲:“蘇葉姐姐。”

“樓姑娘,有何事?”女子進了屋,身著一身淡紫青衫,腰間垂著青流蘇,更顯柔美動人。

“竺棠……尊主在何處?”

蘇葉盈盈一俯身,耐心勸道:“尊主在書房歇著呢,樓姑娘最好不要見尊主的好。”

“為什麼?”

蘇葉搖搖頭:“尊主這幾日心情不大好,昨日銀朱妹妹不小心碰到了燈盞,被尊主罰了許久呢。”

“我去看看!”

————

“竺棠——竺—尊主大人?尊主大人?”樓酒酒順著記憶飛奔到竺棠的寢殿。到了門口便猶豫了。

小M:【怎麼了主人,快敲門進去啊。】

樓酒酒:【你滾,前兩天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小M:【委屈屈——】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竺棠,實屬有些激動。

樓酒酒呼吸了一大口空氣,練習了幾次假笑才緩緩敲門:“尊主大人,您在嗎?”

“尊主?”房內似乎並無人,樓酒酒兀自推門進去。

房內擺設甚是華貴,處處透露著主人的高貴富裕。樓酒酒四處張望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轉向屏風外的簾帳。

“尊主你在嗎?”樓酒酒膽大的掀開簾帳。

女子還是如初見那般,著鮮豔紅衣,紅裙衣擺繡著大片海棠,甚是美豔。

她單手撐著額頭,懶散的斜躺在軟床上,柔順的發絲披散在裙擺上。女子未著鞋襪,白皙的腳踝係了顆紅玉石,驚豔動人。

隻是靜靜的躺在那兒,便如美人圖一般,不忍打擾。

樓酒酒驀地看癡了。

竺棠的皮相,著實美……

樓酒酒的目光慢慢移到女子的紅唇上,久久沒能再移開。

前幾日……竺棠捏住她下巴,究竟想做什麼呢?樓酒酒記得當時自己以為竺棠要吻她,還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她認清了,自己可能不抗拒竺棠的接觸……“慘了慘了!樓酒酒你在想什麼呢!你是直女啊!”樓酒酒捏捏自己的臉蛋,目光又移到竺棠身上。

“本尊有那麼好看嗎?”紅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