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異常,便關切問道。
“樓姑娘?”杜若見女子失神,又問了一遍。
“啊?是杜若姐姐啊。”樓酒酒清咳兩聲:“我,我出去透透氣。”
說罷樓酒酒便逃也似的走了,過了許久,臉蛋燒燒的感覺還未消退。
————
“尊主,杜若有事稟告。”杜若敲門。
“進來。”竺棠已經恢複了原樣,懶懶的坐在椅上。
“剛剛樓姑娘……”杜若頓頓,看了看略顯虛弱的尊主,心下了然,立即轉開話題:
“白微姐姐傳話,墨兒不鬧了,隻是總盼望著您回去。說她病好了,要和尊主去賞花燈。”
“讓百裏醫師好好看著她,別出來惹事。”竺棠忽的睜開眼,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杜若,你覺得……兩個女子會互生情愫嗎?”
她的表情有些苦惱:“本尊如今心煩意亂的緊。”
杜若從未見過尊主有這麼迷惘的一麵,她微笑道:“尊主說的是樓姑娘吧。杜若也有聽過前朝女子相愛的話本,並不是什麼奇怪的。”
“杜若還聽說這天辰國戲折子裏,就有兩位女子相知相愛的故事。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可讓我傷心了許久呢。”
竺棠聽了,看向杜若的目光變得很奇怪:“看不出來你還看這些東西?”
杜若輕咳:“略有涉及,略有涉及。不然……您抽空去戲樓看看?”
竺棠微微頷首,隨後擺了擺手:“下去吧,備好行李,今晚啟程回青侖山。”
“是。”
————
樓酒酒一股腦跑到了長街上,才發覺自己已走了很遠。臉好像沒那麼燒了,樓酒酒拍拍臉蛋,觀察起四周來。
一處茶坊外聚集了許多人,罵罵嚷嚷的聲音從中傳來。樓酒酒耐不過好奇心,擠進人群。
“怎麼了怎麼了?”
“聽說是偷茶坊裏的點心,被店家趕出來了……”“好可憐啊……”
“可憐啥啊,小偷!無恥盜賊,就應該抓去官府!”
樓酒酒沒有說話,聽著四周的議論,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蹲在地上的男孩,看著年紀不大,十一二的模樣。
衣衫破爛,裸露出的小腿泛著病態的白,還陳列著細細密密的鞭痕。他的手心裏,還緊緊攥住那塊糕點。
“對!抓進官府,抓進官府!”行人指著男孩大口破罵。
男孩就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求你們,求求你們……別讓我去官府……”
幹瘦枯黃的臉蛋,卑微乞求的目光,還有那異於常人的深綠眼瞳。令樓酒酒心口狠狠一窒。
周遭的人瞄清男孩的瞳色,均嚇得往後一退:“妖怪啊!把這妖怪扔到牢獄裏!”
扔到牢獄?你們怕是活不長了……樓酒酒心道。
“小崖,小崖你怎麼在這裏!”樓酒酒換上一副萬分懊惱的表情,衝到男孩跟前,哭著握住他的手:“找你好久了……”
男孩呆呆的望著痛哭流涕的女子,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這怕是個傻子吧……他心道。
“各位大爺大姐,這個孩子是我遠房表弟啊!前幾日我糊塗,把他給弄丟了,是我的錯啊。”樓酒酒摸了摸鼓囊的口袋,眼珠一轉。
“店家店家,這個糕點,我們買了。”
店家哪裏肯,立即反駁道:“偷東西,就是得送進官府……”府字還沒來得及說,店家的目光就被女子捏著的金葉子吸引了過去。
“送進什麼?”樓酒酒好笑道。
“自然是,送這乖娃娃回家了!”店家笑眯眯的接過金葉子,咬了咬,麵露喜色。
真是見錢眼開!樓酒酒撈起男孩的手,發現他僵硬著身子,怎麼也不肯起身。
“還不走?等著送官府?”樓酒酒瞪著他。
男孩不好意思的囁嚅:“跪的太久,腳麻了起不來。”
樓酒酒無奈,隻得活動活動筋骨,背著男孩衝人群嚷嚷:“讓開讓開啊,我這弟弟腿要是擠壞了,你們可是賠不起的。”
人群都哄散開來,心道:這個女子是個不太好惹的家夥。
“謝謝姐姐……”男孩忍住沒哭,緊緊勾住女子的脖子。
“謝啥。”樓酒酒抹了把汗,若是世人知道這個男孩出獄後變成了無惡不赦的大魔頭,公孫勵十人將之一,估計就不會這麼對他了。原著裏,樓酒酒很憐惜這個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樓酒酒扭過頭問道。
“我,沒有名字……”
“那姐姐給你取個。”男孩本名毒崖,既然跟了她,那就姓樓吧!“叫你樓崖如何?姐姐叫樓酒酒。”
“好。”樓崖乖巧的答道。
銀朱剛沏好茶,就看見樓酒酒背著個孩子進了客棧。
“樓姐姐,他是?”
“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樓酒酒輕柔的把他放下來,衝銀朱笑道:“我想帶他回青侖山。”
“哦?”銀朱疑惑的瞥了眼男孩的穿著,和她年紀相差不大,就是太瘦了,幹幹癟癟的。“尊主那邊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