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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朱笑著點點頭:“當然了。”一想到要和樓崖見麵,她心裏也是喜悅的。
“尊主,我和流光羽先去收拾行李。”
直到房間重新安靜下來,竺棠才緩緩啟唇:“本尊,當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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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早早接到了尊主要回青侖山的消息,清晨便和百裏灃在露水閣外候著了。
“杜若,回了青侖山記得寫封信給我。”百裏灃溫柔的拂去女子肩上落葉,笑道。
杜若麵如桃花,粉撲撲的,帶著少女的靦腆:“嗯,百裏先生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銀朱一見藍衣少年便飛奔過去:“樓崖,有沒有想姐姐?”
“什麼姐姐……我明明比你還大一個月。”樓崖眼睛一個勁兒的往馬車裏瞥。這些天,他一直在想樓姐姐。
“哦?”銀朱露出個邪惡的笑:“我猜你是想念我的脂粉了……”
話還未說完,樓崖便著急的跳上馬車大喊:“樓姐姐!”
本闔眼的竺棠聽了動靜,目光驀地射向男孩,驚得他直哆嗦。
“樓,樓姐姐怎麼了……”聲音立馬軟了下來。
女子安靜的躺在尊主腿上,像是睡著了。
“銀朱,拉他下去。”竺棠皺皺眉,睨了樓崖一眼。
“尊主你還沒告訴我姐姐究竟……”
“樓姐姐沒事的。”銀朱一甩水袖,將他扯了下來:“你先冷靜點。”
樓崖攥緊拳頭,咬了咬唇下了馬車。
馬車很快駛出了天辰國,前往青侖山。
——
清晨,白微便被一陣聲音叫醒。
甫一睜眼,未梳洗的女孩便喚她的名字:“白微姐姐。”
白微一皺眉:“怎的不穿外衫就跑我這裏?”她低頭看了眼女孩,未著鞋,玉腳還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快回去,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白微姐姐,尊主回信了沒有?”墨兒搖了搖她的臂膀,軟聲問道。
“還沒有,不過芍藥同我說過,近期尊主應該會回來。”
白微坐起身,隨意套了件外袍,也給女孩裹了幾件:“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養好你這副身子。待會我問問蘇葉。”
墨兒搖頭:“百裏醫師配的藥太苦了。尊主不在,我喝不進去~”
嬌小可愛,溫軟如玉。女孩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令人不忍傷害。
白微眉眼柔和下來:“苦藥才有效啊,你也不能讓百裏先生為難不是?”
墨兒嘟著嘴點點頭:“好吧,白微姐姐喂我,我就吃。”
“這樣才乖。”
咚咚——
“白微,是我。”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墨兒垂下腦袋,眼眸微暗。
“蘇葉嗎?進來吧。”
蘇葉進屋,瞄見側著身躲避她視線的女孩,眉頭微微皺起:“你怎麼會在這兒?不好好待在屋裏頭,打擾別人休息?”
墨兒唯唯諾諾:“我,我……對不起蘇葉姐姐……”
白微將墨兒護在身後:“蘇葉,我也早醒了。你就別責怪墨兒了,她還是個孩子。”
蘇葉歎了口氣:“也就你隻會維護她。都慣壞了。”
墨兒小心翼翼的捏著白微的衣角,嘴裏默念著對不起。
惺惺作秀姿態。蘇葉瞥了眼女孩,從衣袖拿出一封信遞給白微。
“杜若姐來信了。尊主明日便會回來。”
白微剛要拆信,卻被女孩一把奪了去:“尊主要回來了?我看看!”
“果然要回來了……”墨兒看完信喃喃自語。
忽的她抬起眼,顧不上滑落的衣衫便往外衝去:“我要去準備明天的服飾!”那是隻屬於她的棠姐姐。
蘇葉瞅了眼女孩的背影,抿抿唇。
白微蹲下`身,把衣衫一件件疊好,連同地上散落的信封。
“你真的覺得她是個人畜無害的孩子?”
白微愣住:“你說的她,是墨兒?”她失笑:“墨兒本來就是個孩子啊。”
“防著她些,墨兒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單純。別到時候被她倒打一耙……”
“蘇葉,你怎麼說話的。墨兒的家人,可都是為了保護尊主才殉身的。這些你都忘了嗎?”白微語氣稍帶責怪。
蘇葉聲音也冷下來:“尊主和樓姑娘馬上回青侖山了,先前墨兒語氣中對樓姑娘的敵意,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會看著她,不讓她做傻事。”白微別開眼。
“安安分分最好。”蘇葉留下這麼一句,便掩上門離開了。
白微暗暗歎了口氣,自言自語:“一個苦命的孩子而已……”
——
樓酒酒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天馬車奔波,竺棠幾乎沒怎麼合眼。
“尊主,青侖山馬上要到了,您好歹休息一會兒。”杜若趕著馬車,輕聲道。
銀朱和樓崖躺在馬車後,腦袋挨著腦袋睡得正香。
“不用。”竺棠淡淡掃了男孩一眼,朝杜若問:“交給你的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