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竺棠寢殿,便能聞到一股子飯香味。
樓酒酒早就口水連連,看到女子精致的妝容,更是直流三千尺。
“竺棠,你今日怎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竺棠淡淡一笑,似乎很滿意女子的驚歎,卻又裝著雲淡風輕:“哪裏不一樣了?”
純白衣衫上繡著金線製成的海棠,輕紗曼攏著女子的腰際,和往日一襲紅衣不同,今日更是清麗動人,猶如謫仙。
少了幾分妖媚,多了萬千柔情。
“好像……更美了點?”
竺棠勾勾手指:“過來仔細看看。”
樓酒酒哦了一聲,走了兩步就被她扯入懷,耳垂也被女子紅唇含住。
再一瞥,一旁伺候的芍藥和銀朱早就沒了影兒。
“別動。”
竺棠扼製住她反抗的手腕,輕笑一聲:“再動信不信本尊咬你。”
樓酒酒立馬聽話了,耳垂和臉頰都在發燒。
真是愈來愈肆無忌憚了。
“吃飯。”竺棠讓她坐在腿上,在她的脖頸處輾轉舔|咬(建設和諧社會)。
“你這樣,我咋吃?”樓酒酒伸出手拿了根雞腿,又無奈的放下。
“哦?你的意思,要本尊喂你?”竺棠放下她,躺在貴妃椅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不正經!”樓酒酒輕罵一聲,從她懷裏跳下來,離得遠遠的。
“跟隻泰迪狗似的……”樓酒酒嘟囔道。她自然感受到了女子不同尋常的體溫,還有那散發在空氣中的曖昧氣息。
無一不讓她臉紅心跳。
竺棠單手撐著下巴,眼眸深邃不見底。
樓酒酒卻瞄到了她眼底的占有和侵略。
她埋頭狂咬雞腿,三下五下的吃完了飯,打了個飽嗝:
“那啥,吃完了我就走了。”
離開,離開!總覺得再待下去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右腳剛跨出門檻,腰就被人環了去。
“尊主?!”
“本尊讓你走了嗎?”
低啞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帶著濕熱,竺棠的掌心似乎淬了火,燒的小腹一陣熱氣。
“說,芸池那晚你對我說過的話。”
“……什,什麼話?”
“嗯?”慵懶的長音驚得樓酒酒心頭直顫。
“我,我喜歡你。”
“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
“不夠。”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喜歡喜歡你,樓酒酒永遠喜歡竺棠!”她幾乎是吼著說出了最後幾個音。
說罷,喘著氣道:“可以了吧?”
竺棠滿意的放下她:“記住了,之後的每一天都要對本尊如此。”
樓酒酒無語看天,猛地感覺芸池那晚自己像是簽了賣身契。
“尊主,厭戰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
樓酒酒坐正了些,看向執劍的男人走近。
“尊主,樓姑娘。”厭戰俯身道。
眉間的硬朗英俊,不愧是青侖山的大將軍。
竺棠示意他起身:“何事?”
厭戰看了眼樓酒酒,起身湊近尊主耳朵道了幾句。
樓酒酒悄悄挪近了些,也沒聽清說的是什麼。
竺棠握住茶杯的手指一緊,眉頭也顯而易見的皺了起來:“真的?”
“是真的,屬下同玄韋上下都找過了,還是沒有。”厭戰表情很是凝重,連帶著空氣也變得沉重起來。
“怎麼了尊主?”樓酒酒輕聲問道。
竺棠舒展開眉,手掌輕輕揉著她的腦袋笑道:“無事。後日動身去聞宇國,小樓子你先回去備好衣物吧。”
“好吧。”樓酒酒癟癟嘴沒再問下去。
既然是竺棠不想讓她知道的,那她便不知道好了。
待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寢殿,竺棠這才抿抿唇,收起寵溺的笑意,厲聲道:“好好的人都看不住嗎!”
厭戰跪在地上,低下頭:“是屬下的疏忽。”
“蘇葉去了何處?”
“不知,不過昨日子時有侍衛曾見蘇葉進去,沒見著她出來。”
竺棠眯起眼:“這麼說,兩個大活人在青侖山憑空消失了?”
厭戰從衣袖裏掏出一張紙絹,雙手奉上:“這是在墨兒寢殿裏發現的東西。”
竺棠緩緩打開,入目的是個鮮紅蟲繭,周圍環繞著類似蜘蛛絲的物體。
“尊主,請勿觸摸。屬下探過,這繭有毒。”
竺棠眼底沉靜:“荒裕派的毒蠱。”
“嗬。”竺棠捏住紙絹,蟲繭瞬間化為粉末。
“尊主,您看紙絹上的字。”
【鬼尊,若想救人,歡迎來聞宇國與老夫洽談。
——術禾留】
“尊主,這東西當真是毒蠱?”厭戰問。
竺棠點頭:“傳聞荒裕派最好以人養蠱,蘇葉說的那個女孩大抵就是人蠱。術禾便是荒裕派的家主,那個老不死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