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許久。

“我,我去幫你拿藥。”樓崖走幾步,又轉過身道:“你放心好了。”

——

蒙山遍地荊棘,出入的山路兩旁,種滿了奇花異草。

杜若微微皺眉:“尊主,小心。”

竺棠紅衣翩翩,徑直略過荊棘,麵不改色:“本尊不妨事。”

杜若:“幸虧百裏醫師給了些散毒粉,不然若被這過路的毒草劃傷,就麻煩了。”

“尊主,樓姑娘今早鬧的厲害,會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

竺棠:“本尊設了結界,無事。”

微風掃過長街,紅衣男子注視著客棧窗前那抹倩影,唇角染起一絲笑意。

剛要接近,卻被暗紅光圈定住腳步。

“鬼尊還真是小心翼翼欸~”手杖上係著的紅穗隨風而動,男子微皺起眉:“還真是不好解開結界。”

——

玉氏剛進門,便看見樓姑娘倚在窗前發呆。

她道:“樓姑娘,嚐嚐剛煮的清茶罷。”

樓酒酒蔫蔫答道:“好。”

目光忽的飄在紅衣人身上,眼瞳幽深,正朝著她笑。

她沒看錯,這個人確實在衝她笑。

白森森的牙齒,詭異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樓酒酒頓時頭皮發麻,收回眼神,一股不好的預感驟然襲來。

“玉婆婆,您先待在這裏不要動。”樓酒酒又轉過身,地上已沒了紅衣人的身影。

她快步走到床頭,把劍身上的封條一條條撕開。

“青楓冥月劍,一定要助我啊——”

“砰!”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樓酒酒把玉氏護在身後,目光緊緊追住來人:“你是誰!”

紅衣男子輕蔑的瞥了兩人一眼,又環視房內一周:“鬼尊不在嘛,就你們兩個小渣淬,好無聊哦。”

隨即又露出可怖的笑容,他不緊不慢的掏掏耳朵,目光掃在樓酒酒身上。

烏黑的眼瞳隱沒著畏懼,兩條細腿也在不停哆嗦,紅衣人噗呲一聲,眉毛高挑:“就你這小姑娘,拿得起這劍嗎?”

樓酒酒看他沒有殺意,大著膽子道:“拿不拿得起,你過來,我刺你一劍,你就知道了。”

男人仰天大笑:“刺我一劍,你看看我身上哪塊是好肉,你就往那兒刺。”

說著他扔開外衣,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

已經看不到完整的皮膚了,密密麻麻的傷口,有的結痂,有的正往外汩汩冒著鮮血,肉眼可見的肉蟲肆無忌憚的穿過皮肉,玉氏隻看了一眼,便幹嘔起來。

蘅:“隨便你刺,我也不說一個痛字。隻不過看到本爺的□□,你就得負責哦~”

樓酒酒執劍的手差點不穩,她瘋狂忍住想要嘔吐的欲望,朝他吼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039

“先把衣服穿上!”

生氣的臉蛋憋得通紅,樓酒酒緊閉著眼,腦海閃過竺棠姣好的身體,這才稍稍平複心情。

蘅不以為然,反而扔掉手杖,食指勾住褲口,調笑道:“呦嗬,還害羞了~”

“放心好了,你還怕小爺我強了你啊?”蘅說著披上外衫,輕蔑地瞥了她一眼。

“你究竟是誰,要來殺我的嗎?”樓酒酒冷靜下來,朝男人質問道。

蘅隨意的擺弄肩上的碎發,緩緩露出一笑:“姑娘聽說過人蠱吧。”

樓酒酒腦海裏瞬間閃過街上青衣人的身影。

“我就是咯。”

玉氏拉住樓酒酒衣袖,低聲道:“樓姑娘,您還是找準機會逃走吧。我這老身子骨,沒了就沒了……”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以為我聽不見嗎?”先前蘅的注意力隻放在年輕女子身上,如今仔細審視了婦人一會兒,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呦,方才沒仔細看,你不是跟在術毒崖身後的嬤嬤嗎?”

玉氏一驚:“你是誰?”

蘅若有所思:“是誰不重要。二位陪小爺走一趟吧。”

話罷,從男人衣袖騰空飛出兩根長滿刺的荊棘,緊緊束縛著二人身體。

樓酒酒想要掙脫,男人好心提醒道:“這刺可是帶劇毒的,姑娘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免得花顏盡毀,小爺過錯可就大了呀~”

特麼的,這人的語氣,真想讓人狠狠揍他。樓酒酒忍住氣,給了玉氏一個安心的眼神。

見兩人乖乖服從,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用手杖重重敲擊了一下地麵,口中念念有詞。

樓酒酒眩暈一陣,瞬間失去知覺。

——

“家主,鬼尊已經快到了。”南風垂下眼。

術和輕輕叩擊著桌麵:“快到了啊……看來免不了一場決鬥。”

南風:“家主需要南風怎麼做。”

術和一擺手,神色晦暗不明:“帶我去見見地牢裏的兩人。”

說實話,第一次見那麼晶瑩剔透的姑娘,術和一想起少女細膩的觸♪感,浴火焚身,控製不住的想要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