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一愣，片刻後，看向夜北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慈愛，她雖然看上去年輕，但真實的年齡，卻不知道比夜北大了多少。
炎帝喃喃道：“你既然知道空間位麵，想必也應該知道，我和……小瑾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吧？”
夜北點點頭：“容晚輩大膽猜測，您或許……是小瑾的……外祖母？”
“外祖母……”炎帝喃喃重複著夜北的話，片刻後輕笑一聲，“年輕人，你倒是大膽！本帝已經死了萬年，這樣荒誕不經的話，旁人連想都不敢想，你卻是說了出來。”
夜北再度一笑：“前輩生前，修為已經到了帝尊之境，穿梭時空對您來說應該不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而小瑾以前跟我說過，她並不是長安侯府的女兒，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葉瑾，我想，或許，您和這個世界的小瑾並沒有什麼關係，卻和那個世界的小瑾有關係也不一定呢？”
夜北的話繞來繞去，蠻牛小寶他們都聽得雲裏霧裏，但炎帝卻能明白夜北的意思，她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悵然：“小瑾手上那枚玉指環，就是我生下小瑾的娘親的時候留下的。當年，我的修為，距離那傳說中的境界之後一步之遙，卻無論如何無法突破，我並不甘心止步於此，於是用盡了全部的力量打開時空隧道，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在那個世界，我逗留了數年，生下了小瑾的娘親，可我的修為還是沒能突破，而那個世界的人都不能修煉，我的出現，打破了那個世界的平衡，我開始受到世界的排斥，在生下小瑾娘親之後不久，我的力量終究被耗盡，不得不返回這片空間，可我已經沒有力量帶走小瑾的娘親，隻能留下一枚儲存了一絲時空之力的玉指環，我其實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再見到小瑾的娘親，卻不曾料到，在我這縷殘魄彌留之際，我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了小瑾！”
炎帝的一番話著實駭人聽聞，但若是葉瑾的師父在此，一定不會覺得奇怪。
萬年之前，這片空間靈力比現在要濃鬱許多，那個時代，強者縱橫，穿梭時空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太過稀奇的事情，隻是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一般人並不會選擇這麼做。
強如炎帝，也在那次時空穿梭之後，修為散盡，不久就徹底隕落，隻留下這一片炎帝空間，寄存一絲殘魄在此，千年方才醒來一次，苟延殘喘……
至於夜北所說的“借屍還魂”，在炎帝看來就更好理解了。
修為到了他們那種境界，神識和軀體早就不是密不可分的一體，神識就是常人說的魂魄，比如她，就算死了，不也留了一絲殘魄下來嗎。
雖然不知道以葉瑾那樣的修為是怎麼做到讓自己的魂魄重生在別人的身體裏的，但這卻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夜北靜靜地聽著炎帝的話，炎帝身為一方強者，卻受時空限製，最後不得不與自己的孩子骨肉分離，這種痛苦，常人都難以承受，更何況是炎帝。
夜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炎帝，半晌，他開口：“小瑾她……很優秀！”